懒腰回去继续忙活。
有的事,真的不必想。
山脚下的屋子很安静,天色不好,被树木包围的屋子更显得昏暗。
沈怀信吹亮火折子进屋,看着床上那一坨问:“油灯放哪了?”
何七指向右边墙上,沈怀信过去把油灯点上。
“来扶我一把,再不来都要尿床上了。”
沈怀信把他背到外边,等他尿了又背进屋,还摸去灶屋给他舀了一碗水进来。
“没想到老子还能有让鹤望书院的人伺候的一天。”何七端起碗喝了一口:“闻着香味了,你家那位做的?”
被前一句挑起火,又被后一句顺了毛的沈怀信得意的把饭菜摆他面前:“看到没有,白米饭,大块的肉。”
何七当即笑了:“堂堂京城来的公子炫耀白米饭和肉,不错,没白在桂花里呆这么久,学到点实在东西了。”
沈怀信哼笑一声,凡是吃过杂粮饭的谁都会觉得白米饭无比好吃,至于肉在他这里变成美味,则是从乔姑娘偷偷在他碗底塞卤肉那一刻开始,他这辈子最爱吃的就是卤肉,什么山珍海味也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