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这第二句,这‘火中之虎’到底指的是什么呢?”林飞摸了摸下巴道。
“难道…难道是说我们路上会碰到会喷火的老虎?”陆寒山一脸惊诧道。
璇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诗中说‘ 焰中於菟’也就是说是火焰中的老虎,不是会喷火的老虎,你懂不懂啊?真是个傻子…”
“你懂?那你怎么不告诉我们去哪儿找火焰草啊?”陆寒山反唇相讥道。
璇玑白了他一眼,便不再说话了。
几人又讨论一会,见并没有什么进展,加之赶了一天的路,便纷纷有了倦意,绮罗和璇玑便上车先睡了。
林飞一人睡不着,他攀援至山崖之上,本想探查一下明天的地形,却只见月光此时已经完全被山中雾气遮住。
这云南之山和中原之山差异极大,尤其在夜里。这南国之山,在夜里仿佛被一层神秘的雾气所笼罩。这雾气厚重而湿润,它缠绕着山峰,弥漫在山谷,将整个山峦都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月光无法穿透这层雾气,使得山间一片昏暗,只有偶尔闪烁的萤火虫光,像是迷失方向的游魂,在这浓雾中徘徊。
在这雾气笼罩下,处处显得异常神秘而诡异。山间的树木、花草仿佛都隐藏了身形,只留下一片漆黑的剪影。风声中似乎夹杂着低沉的呻吟和诡异的笑声,令人不寒而栗。偶尔,远处传来几声野兽的嚎叫,更是让人心惊胆战。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与恐惧。林飞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回到营地之后,发现大家都已经睡去,自己靠着棵大树坐下,不久也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浓雾依旧覆盖着群山,几人沿着蜿蜒的山路继续前行。林飞的心情愈发的沉重,若不尽快将诗句解读出,还不知要在这阴森恐怖,充满毒蛇虫蚁的山谷之中逗留多久。
忽然,在山中的浓雾之中,若隐若现间,他们看见一位穿着粗布麻衣的老人。老人家背着一个竹篓,应该是上山采药的当地村民,浓雾太大看不清面容。
林飞赶紧走上去,他们已经连续很多天没有看到人烟了,他拱手询问道:“老人家,请问此为何处?”
老人家脸上的皱纹布满了岁月的沧桑,和蔼道:“我们这儿是林叶村,几位打哪儿来啊?”
“从昆明来。”林飞迫不及待的接着问道,“请问老人家,咱们这儿有没有什么关于老虎的传说?”
谁知老人家原本和蔼的面容在听到“老虎”二字时突然一变,他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他连忙摇头说:“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说完,他加快了脚步,不一会,就匆匆消失在雾色之中山路的尽头,留下几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在接下来的路途中,几人又接连碰到了几个山民,但无一例外,每当提及老虎相关的事情时,都会得到几乎同样的回答——惊恐的眼神,欲言又止的嘴唇,最后都是一句“不知道”和匆匆离去的背影。这种情况让几人愈发感到惊诧和不解。
此时山中浓雾渐渐散开,林飞几人继续前行,但心头的疑云却愈发浓重。但林飞转念一想,这些人如此谈虎色变,更是说明其中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心中暗暗觉得自己离真相似乎又近了一些。
直到那天下午,太阳渐渐西沉,几人在山间小路上遇到了一位猎户。这位猎户身穿一身粗糙的布衣,头上裹着少数民族特有的头巾,肩上扛着一副弓箭和绳索,还有刚打的两只野兔。
几人不死心,再次走上前去,继续向猎户询问老虎的事情。猎户一开始脸上还带着收获的笑容,但当听到“老虎”二字,他的喉头滚动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愣了一下,瞧了一眼林飞,转身又想走。
林飞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恳切道:“这位猎户大哥,我们在这山中已经问了一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一提到‘老虎’二字,转身就走,到底是为何?”
猎户又抬眼看了一眼林飞,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再次闪过一丝惶恐,但是惶恐中又带着一丝愤怒。
过了半晌,终于猎户叹了口气,声音有些颤抖道:“你们说的可是‘焱虎村’?”他机警的瞧了瞧四周,压低声音接着道,“不过我奉劝你们,那里可去不得!”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但林飞想到诗句中的第二句‘三火映山景更青’中的三火可不就是‘焱’字吗?心中一喜,哪肯放过这唯一的线索,他们连忙上前拦住猎户的去路。
猎户期初怎么也不肯再开口说。在几人的再三追问和恳求下,猎户才极不情愿的告诉他们那个关于“焱虎村”的秘密。
“此处再往南五十里有一个隐秘的彝族村落,名叫‘焱虎村’。”猎户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仿佛生怕被人听见,“不过从去年开始从腾冲来了一伙强人,他们封锁了所有进村的通道,不允许任何人靠近那里。强人头领还对附近村子都下了死命令:如果有人敢透露‘焱虎村’的具体下落或者试图与外界联系的话,全部都要被处死!”
从腾冲来的一伙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