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一会儿,林飞还是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话锋一转道:“村长,你们怎么会被这伙强人盯上的?”
村长想了想,缓缓道:“我焱虎村,虽为彝族村落,但先祖也是华夏子民,自从先祖迁居于此已经有五六百年的历史了,除了采摘一些山里的药材,在镇子上的市集贩卖以外,平时都以耕种为生,一直遵纪守法。”他顿了顿接着道,“可就在去年,突然来了一伙强人,他们各个武艺高强,手持利刃,本来我以为他们是山贼抢劫。因为我们这里地处偏僻,穷乡僻壤的,山贼虽然偶有出没,但很多时候他们怕进出山的路程太远,都不愿来此,我们也乐得安静。可是这伙人不一样…”
村长端起茶杯,轻轻吹去表面的热气,然后抿了两口热茶,稍稍润了润喉咙后,继续说道:“这伙人不问粮食和财物,也不劫掠妇女,光问些我们彝族祭祀相关的风俗和祭品”老村长神情一凛,接着道,“可这祭祀之物乃是我彝族族人百年口口相传,先祖有命令,乃族内最高机密,绝对不能向外界泄露一丝一毫。我不说,他们竟然恼羞成怒,将我连同我的家眷一起统统关押进了那阴暗潮湿的牢房之中。哼,我老汉虽然岁数大了,但是我就是豁出这条老命,也决不会做出有损于我彝族先辈颜面之事!”
林飞微微颔首,表示认同。他深知彝族对火的崇敬之情,心想这祭祀之物恐怕与火焰草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暗自庆幸方才没有轻率地询问有关火焰草的事宜,否则必定会触犯村里的忌讳,引起村长的不快。
正在此时,门口再度走进一名中年村民,向村长询问道:“村长,今日乃八月十五,不知今年火把节所需物品是否需要开始筹备?”村长闻言,脸上流露出一抹欣慰之色,感慨道:“未曾想,时光荏苒,今已至八月十五。虽今年我焱虎村虽屡遭劫难,但仍需精心筹备,以庆贺我等重获自由。”
随后他转过身去,对林飞说:“林少侠,火把节是我们彝族最盛大的节日,你们救了我们命,也就是我们的恩人,我诚挚的邀请你们参加!”
林飞也不推辞,点了点头。村长说完就随着村民一块出门准备去了。
而此时,离焱虎村不远的崎岖的山路之上,两个身影互相扶持的瑶瑶晃晃向前走着。两人穿着单衣,这秋天的清晨,山中寒气逼人,两人被冻得瑟瑟发抖。
其中一个高个子,浑身打着寒颤道:“老…老李,你…你说咱们怎么办?”
另外一个圆脸的没好气的说:“什么怎么办?凉拌!这荒山野岭的,只能先回分舵。”
高个子惊疑道:“你说咱俩就这么回去,韩渊这直娘贼,会放过我们?”
圆脸汉子冷笑一声:“这荒山野岭的,不走只能冻死在这儿。再说你傻呀,你把责任都甩给老廖、瞿老三他们不就行了?”
高个子眼珠一转,道:“咱就一口咬定是老廖、瞿老三俩人想独吞,袭击了我们,我们拼死才逃了回来,反正他俩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也无法辩驳。”
“对,就这么说!“
这俩人正是村口被打晕的绝影宗武士,俩人后来悠悠醒来,只觉得后脑勺剧痛,此时璇玑和绮罗因为担心林飞他们安危,已经冲进村内。恍惚间,两人发现自己身上的外衣已经被别人脱了,大惊失色。也来不及多想,就急忙趁着夜色仓皇的逃离了焱虎村,而璇玑和绮罗二人当时关心林飞心切,竟然也忘了此事。
两人在黑夜中的山路上连滚带爬走了十几里路,才渐渐辨别出方向。此时两人编好了自以为天衣无缝的的说辞之后,心情无比愉悦,连步伐都轻快了许多,顾不得身上的寒冷,直奔分舵而去。
林飞等人前一天赶了一整天的山路,昨夜又一夜未眠,几人早就疲乏不堪,在村长家休息了一整天,转眼间已经来到了戌时时分。
外面天色已经暗沉,一轮明月高挂天边,林飞被窗外鼎沸的人声所吵醒,隔着窗户似乎能看到外面的火光焱焱,热浪似乎在屋内都能感觉得到。
林飞走出屋外,只见夜幕之下,整个村寨仿佛被点亮了的星星一般。每人手上的火把的光芒在他们的脸上跳跃,映照出他们眼中闪烁的喜悦与激动。火光将彝族特色的房屋轮廓勾勒得分明,屋檐上的装饰也在火光中闪闪发光。
男人们身穿华丽的民族服饰,手持火把,在村寨中穿行。他们高声唱着古老而雄壮的民歌,歌声回荡在夜空中,震撼人心。火把在他们手中舞动,忽明忽暗,仿佛在与夜空中的星星交相辉映。
女人们则身着色彩鲜艳的彝族衣裙,头戴银饰,她们聚集在村寨的空地上,围成一个大圈。随着欢快的节奏,她们轻盈地跳着舞蹈,身姿曼妙,宛如一朵朵盛开的花朵。银饰在火光中闪烁,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林飞定睛一看,两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里面。绮罗和璇玑,她二人不知也换上彝族的头饰,绮罗换上的是红色的带花头饰,式样繁复但是却不显杂乱,而璇玑选的是青色头饰,上面花纹古朴而神秘,式样简约脱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