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在半空中就被权承瑾给钳住了,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开口道:“伯母,这件事是她自己活该。”
殷婉淑的身子一顿:“承瑾,你跟熙儿在一起这么多年,我自认为从来没有亏待过你,现在你居然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白丘国眼见自家的女儿吃了亏,知道这时候反将一军的机会来了。
他指着樊语的鼻尖怒声道:“娱乐圈里有多脏想必你也知道,你怎么就知道这女人也是清白的?明摆着是他算计好了要害我们熙儿!”
“伯父伯母是想让我把刚才的东西再重复一遍吗?”
权承瑾面色不愉的看着他们两个,“我是顾念你们两个人的情绪才没有把事情说透,既然你们不在乎,那我就好好说与你们听。”
权承瑾的声音不带一丝波澜,平铺直叙地把刚才的事情说了出来。
言罢,他指了指小庄手里的录音笔,朗声道:“他手里还有刚才全过程的录音,需要我放给你们听吗?还是说把恢复好的视频也发给你们?”
殷婉淑的脸上青白一阵,女儿的计划他知道的清清楚楚,自然知道她说的都是实话!
白丘国梗着脖子正打算反驳,看到身后的两人都不再开腔,瞬间就明白了前因后果。
他愠怒地把声音都咽了下去,转过头狠狠瞪了眼殷婉淑:“站在那里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走!”
话音刚落,他就自己率先走出了房间。
殷婉淑目光怨毒的瞪着樊语,咬牙切齿地开口道:“你早晚会遭报应的!”
她拉着像没有了灵魂似的白熙,匆匆出了门。
转瞬间房间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三个人。
三人之间气氛诡谲之极,沉默了许久,还是小庄率先开口道:“妈妈,我们现在回去吗?”
樊语将他拥进怀里,压低声音在他耳边开口道:“小庄,今天谢谢你。”
权承瑾侧身倚在一旁的墙上,双叠看着面前的场景,抬起眉开口道:“解释一下?”
他的余光扫过小庄,忍不住在他眼睛上又流连了片刻。
他这双眼睛简直跟自己是如出一辙。
可很快他又在心里自嘲了一声,且不说在此之前他根本就不认识林言妩,更何况这个孩子看起来少说有四岁了,怎么会跟他有一丝的关系?
樊语敛下眉眼,捏紧了小庄衣服的布料,小声开口道:“我现在可不可以……先不讲?”
“嗯,”权承瑾淡淡地点点头,“这段时间他住在哪里?”
樊语抿了下嘴唇:“顾子谦那里。”
权承瑾的脸色微不可察的变了下,她果然跟顾子谦的关系并不一般!
樊语连忙开口解释道:“在国外的时候,我孤身一人,既要忙事业又要带孩子,实在忙不过来。只有顾子谦可以帮忙,所以……”
不等她的话说完,房间的门忽然被人推开,顾子谦焦急的脸就出现在门前。
看到他完好无事的待在樊语的怀里,他才重重叹了口气:“你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跟我说一声就自己跑出来,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他说完之后,才像突然发现了权承瑾似的,礼貌的冲他点点头开口道:“权先生也在这里啊,还真巧。那你们就先聊吧,孩子我先带走了。”
他开口,小庄就自然的冲他伸出了手,直接坐在了他的手臂上。
顾子谦继续关切地开口道:“我也没想到他今天会过来找你,没给你带来什么麻烦吧?现在你正值事业上升期,孩子的身份还不能随意暴露,你记得处理好后面的事。”
不知为何,明知道这孩子跟自己没有什么关系,可是看着他那么熟稔的态度,依然让权承瑾眉头紧蹙,不由自主地收紧了拳头。
他站直身子,目光疏离冷
淡地看着顾子谦开口道:“这些事就不劳你费心了,我会帮他打点好的。”
顾子谦温润的点了点头,像家属似的开口道:“那就麻烦权先生了。”
说完,他便抱着小庄又说又笑的离开了。
权承瑾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樊语浓密的睫毛垂了下来,她起身站在他旁边,摊开伤痕累累的手臂,温声开口道:“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你看到我这些伤疤时我说的话吗?”
他挑起半边眉毛:“怎么?”
“我当初被一个人伤害,患了严重的抑郁症,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才发现自己怀了小庄。他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光,我不忍将他打掉,就强撑着把他生了下来。”
樊语的声音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可是孤儿寡母在国外,只会受到别人的欺辱和鄙夷,就是那个时候顾子谦出现帮助了我,才让我有了今天。”
权承瑾掀起唇冷笑一声:“这样听起来,你们都有几分伯牙与钟子期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