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咳咳……”
陈皮身体像破布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在石墙上，咳出一大口血，身形不稳无力滑落，跪趴在地上。
“不得不咳咳……承认，你很厉害。”陈皮眼神逐渐变得阴冷狠厉，啐了一口淤血。
“再来。”
狠厉眼神死死盯着余九，抬手用手背抹去嘴角的鲜血，晃晃悠悠站起身，对余九发起挑衅邀请。
“好。”
“啪——”
“砰！”
余九如他所愿，身形诡异，几步闪身到他身后一个回旋踢，他就像破布娃娃般侧飞出去，滚了两圈，在地上滑行了好一段距离才堪堪停下。
不给他反应机会，余下攻击紧接而上，一拳又一拳，重重落在他身上。几乎是碾压式压着他狂揍，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
骨骼位移声伴随着痛苦哀嚎声响彻整条巷子，路过听见声响的人，无一不是加快脚下步子快步离开。
“还来？”
余九单膝跪地，一把揪着陈皮的头发抬起他青紫交加，惨不忍睹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
“不……不来……来了……”陈皮气息微弱，眼中满是对死亡的恐惧，艰难小幅度摇头，不停重复，“不来了……不来了……”
他还不能死，师傅，师娘还在等他。他要替师傅守好红府和保护师娘，他还不能死……他不能死！他要活着！
“呵。”余九冷笑一声，放开抓着他头发的手，居高临下蔑视望着他。
坏东西，还要揍一顿才老实。
他本来一大早心情就很糟糕，陈皮这家伙还不懂看脸色触他霉头，被揍一顿在所难免。
冷静下来，看着陈皮气息渐弱，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余九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尖。
陈皮嘴是贱了些，但罪不至死。
……他好像是过分了些。
垂眸沉默两秒，余九就蹲下身将人打横抱起，朝着记忆中最近的医馆跑去。
“治他！”
余九匆匆忙忙跑进医馆，神情急切环视一圈屋内寻找着医生，看到一位年老的老大夫，他急忙抱着人跑过去。
“治他！他！要死！”
由于太急切，他说的话有些无厘头，好在老大夫看到陈皮伤势第一时间朝他嘴里塞了颗续命丹药，吊着他半条命。
这才慢悠悠询问余九情况，给陈皮对症开药，处理伤口。
“放心吧，他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包扎好伤口，老大夫边摇头边叹气，一脸怜惜的看余九，
“现在这世道太乱，能活下来已经很厉害了，你这朋友也是命大，以后小心些，总能活下来的。不要想太多，乱世终会过，好日子还在后头嘞。”
“嗯。”
知道老大夫是误会了，余九尴尬低着头不敢看老大夫，没敢说人是被他打的，和乱世没关系。
“他受伤很严重，这段时日就先在老夫这儿养伤，等过两天再接他回去静养，养他个两个多月就能恢复如初了。”
“好。”
“医药费你也别担心，把药钱给了就行，不要想不开。”
“好。”
无论老大夫说什么，余九通通点头应和，就是不敢抬头看老大夫的眼睛。
老大夫似很久没和人这么聊天了，跟余九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最后还是又来了病人，他才停下絮叨，去给新病人检查病况。
见老大夫没空理他，余九偷偷摸摸收回视线，放下帘子。默默留下三枚大洋在药柜上，才躲着老大夫的视觉盲区匆匆离开医馆。
反正医馆他是不打算回了，同样，陈皮他也没打算管。
能良心发现把人送来医馆，已经是他最大的善良，再多就没有了。
不过……那个坏家伙好像是二爷家伙计来着……
现在人被打伤了，他是不是得替二爷守一段时间家才对？
eo……
是必须守才对。
他记得听张副官说过，二爷有一个生病的娘子在府里养病，万一有人仗着红府没人去欺负二爷的娘子，那可就麻烦了。
深吸了口气，又重重吐出。
余九任命换了个方向，朝红府的方向赶去。
二爷娘子，等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