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色也犹为不忍。老奴听着,这般倒似世子殿下前去求药却又临时反悔…..”
王妃思及儿子骨子里的执拗,又叹了息,确实像他的性子,这揣测并非不可能…
“殿下自医府回来便陪着太妃娘娘说话,底下人瞧着,殿下面色与往常一般无二,许是那阵子疼都过去了,娘娘莫心焦…”
做母亲的哪能不忧心,她无可奈何地叹息,“他自小便贯是个会忍耐的,可他如今的性子,我却是愈发捉摸不透了……”
.
东院。
风清月皎,剑光凛凛。
路千自院外携密报而来,见到的就是这幕。世子眼风凌厉,身形矫健,一招一式间皆携卷着劲风,迅猛如雷。教人难以想象,此人数年前尚且不能行走……大抵,只有路千知晓自家爷走到今天这步,经历了多少辛酸苦楚。
宁瑄剑势如虹,眼风扫及来人,缓缓收了势。
路千敛下眼底忧思,提步上前,将手中蜡封的密笺呈上,宁瑄接过打开来看,一字一字看得细致,眉间郁色淡了些。
“初棠姑娘那边,已命人守着了,只是碍于姑娘身边…武艺超群之人,影卫不敢跟得太近,怕叫人察觉。”
宁瑄看罢,将纸笺卷了卷,就着烛火将密文燃了,他睫羽微垂,眼底倒映出的幽幽火光骤然亮起,淡淡嘱咐,“那几个乞儿,着人看牢了。”
路千躬身,“是,都已吩咐下去了。”
宁瑄负手而立,微微仰面望向空中,星月皎洁,有清风如许引来不知何处的淡淡桂香。
恬淡安宁的日子…
“今日…做了何事?”
这话一听便不是在问自己,路千抬眸看了眼身前的人,月色清幽,清晖落了满肩,周身宛如荧着晶莹的光泽,清隽非常却又寂寥无比。
宁瑄声色始终夹带着些许凉意,可路千听来,却莫名觉得心中涩然,他声色沉了沉,回道。
“午后,姑娘便未再出府,倒是有家农户上门求诊。再晚些,沧…沧先生带着人回了府。影卫便退远了些,只能听到院子里偶或传出的几声笑意。”
宁瑄面色如常,黢黑的瞳仁却狠狠瑟缩了下,眼眸深处的光亮渐渐熄灭,仿若任何华光都再难投射进。
恬淡,安宁
……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