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爷子显然十分不满夏如许的忤逆,正要开口训斥,夏青阳就出来打圆场,道:“如许,你也别觉得爸偏心,爸这么做也是为了公司集体的利益。
“你现在毕竟是周家的人,公司的掌控权交在你手里,你以后再把公司给易安继承,那这公司不就改姓周了吗?
“这公司本来也是爸打拼出来的,你”
夏如许斜了他一眼,道:“现在这么能说,二十年前夏氏面临破产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站在证券所的人面前说两句?”
夏青阳一噎。
夏如许继续道:“你们想在公司给知州安排工作我不反对,想要他参与公司的重大项目我也不反对,前提是他自己要有这个本事。
“笙儿现在在公司担任项目经理的职位,目前已经帮我签下了几个项目。我可以给知州安排同样的职位,就看他自己有没有本事往上爬。
“想要我手里的股份,自己凭本事来抢,我不拦着你们。”
夏如许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夏老爷子和夏青阳也不好再说什么。
见两人都不说话了,夏如许也没再跟两人多说什么,叫上我就离开了病房。
走到外面,关上病房的门,夏如许满身的强势和防备这才卸了下来,有些疲惫地靠在墙上。
前世我也曾期待过家人,也被黎明和乔晚棠针对抛弃过,明白夏如许和家人争吵时是怎样的心情,不免有些心疼她。
夏如许对外一直是女强人的形象,到现在我才知道她原来是被逼着坚强的。
二十年前,夏如许也不过是个二十几岁的姑娘,却要放下丈夫和孩子远赴国外主持大局,一个人撑起整个夏家,还一撑就是这么多年,直到今年才终于回国和家人团聚。
我握住她的手,“妈”
夏如许拍了拍我的手,笑说:“别愁眉苦脸的,我没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跟他们起冲突了。”
闻言,我心情更是复杂。
夏如许却是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情,道:“你外公司是铁了心想把公司交给你舅舅一家,但夏氏是我守了二十年的江山,你和易安都要给我争气,咱可不能输给了你舅舅他们一家。”
我用力点头,“我知道。我一定会帮你的。”
见状,夏如许欣慰地笑了笑,说:“好孩子。”
我和夏如许聊了一会儿,就一起回了周家。
吃过晚餐,我正准备上楼看书,就接到宋宁的电话,说江少虞在酒吧喝醉了跟人打起来了,现在被警局的人带走了,让我过去看看。
闻言,我抓起外套就往外走,问:“怎么回事?少虞应该不是会随便跟人动手的性子。”
宋宁道:“这事儿也不怪江少,是他喝酒的时候江淮那群人主动凑上的。江淮骂你是顾景淮穿过的破鞋,说只有江少虞还把你当宝。
“江少虞听不得人骂你,加上酒意上头,就没忍住动了手”
这么说起来,这件事还是因我而起。
江淮那人嘴以前就臭,只是没想到现在我都跟顾景淮离婚了,那小子还在背后嘴我。
我换了鞋,拿了车钥匙就往外走,“在哪家派出所?我现在就过去。”
宋宁报了地址,我挂断电话,开车直奔派出所。
到了地方,进门就见几个人挤在一间办公室里。
江少虞和宋宁坐在长椅上,对面则坐着江淮和一个穿得十分凉爽的性感美女。
而江淮的几个朋友则在办公室里做笔录,还没出来。
我走过去,问江少虞:“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江少虞今天穿着简单的休闲衬衫和西裤,瓷白的脸上因酒意微微泛红。
许是觉得打架的事有些幼稚不光彩,他难得有几分不自然,别开视线,道:“没事。”
宋宁道:“江少虞没什么事,他以前练过的,就江淮那细狗被打得鼻青脸肿的。”
坐对面的江淮原本正搂着女人的细腰让对方给自己上药调情,听到宋宁的话,瞬间就炸了,“姓宋的,你骂谁细狗呢?”
宋宁扔给他一个白眼,“说你怎么了?你这细胳膊细腿的,本来就是细狗。
“说不定还不只人长得细,下面也细。”
江淮炸毛,“宋宁,你她妈说谁细”
“都安静!”两人正吵着,办公室里的警察就朝外面吼了一声。
江淮身边的女人连忙拉住江淮的手,柔声安抚,“好啦,别生气,为了这些人败坏心情不值得。
“你要是有气,咱们晚上回家,关起门再撒。”
女人说话的嗓音十分妩媚,嫩得能掐出水来。
江淮被她三言两语哄好,倒是没有再生气。
我去给江少虞和他的朋友办了手续,办完之后就准备领着几人离开。
江淮顶着一张鼻青脸肿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