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沉默下来,谢宴辞眉眼间多了几分笑意,道:“开玩笑的。先进来吧,我晚餐已经做好了。”
我犹豫地看了眼外面的行李,“我的东西”
“过会儿我联系人帮你搬。”
闻言,我狐疑地看了眼他,“你说真的?”
我还以为他不会允许我从他家搬出来,毕竟这两天他似乎异常地强势。
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谢宴辞问:“怎么,我看起来像是那种蛮不讲理的土匪?看上了就必须抢回去当压寨夫人?”
我先是点头,意识到当着人家的面承认人是土匪也不好,于是又摇头。
谢宴辞被我摇头晃脑的模样逗笑,“先进来吃饭吧。”
我应下,和他一起进了房间。
直到坐下之后,我才意识到什么,“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会趁你不在偷偷搬家,才跑到我家来的?”
他笑而不语,看来是被我猜对了。
跟他相处,我总有种自己被他拿捏得死死的感觉,好像自己在想什么,他全都知道似的。
“话说回来,你怎么知道我家房门的密码的?”
谢宴辞反问:“你忘了这栋楼是谢家的?”
我:“”
好嘛。
或许我应该考虑直接从这里搬出去了。
正想着,就听谢宴辞说:“桃子好像怀孕了,在桃子生产之前,你最好留在这里,让它随时都能看到荔枝,这样对桃子对宝宝都好。”
刚想着搬出去的我:“”
我有些郁闷,“你之前怎么不带荔枝去做绝育?”
这狗崽子把桃子给祸害了,现在我想走都走不了了。
“之前是觉得残忍,现在发现它没绝育也挺好的。”
我听出他话里有话,假装听不懂,埋头吃饭。
吃过晚餐,谢宴辞帮我找的搬家公司的人也就过来了。
为了方便,他还专门只找了女性,帮我把所有东西都分门别类地放好了。
前两天我才从这套房搬出去,谁能想到这么快我就又回来了。
搬完了东西,谢宴辞也就回去了。
我抱着桃子在沙发上坐下,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一时间竟还有些不适应。
晚些的时候,外面下起了雪。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外面的地面上已经堆了厚厚的一层雪,江两岸也都结了冰。
这会儿时间还早,江边没什么人,大地看起来白茫茫的一片,有种空旷的寂寥感。
我起床洗漱,收拾完了下楼,却见外面再次下起了雪。
从门口到我停车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回楼上重新拿把伞,一把黑色的大伞就遮过了我的头顶,
“我送你出去吧。”
男人温润谦和的嗓音在耳旁响起,我侧头看过去,就见谢宴辞也正注视着我。
黑眸如古井般深幽,薄唇弥漫着浅淡的薄笑,气场无形却强大。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和他同撑一把伞去了停车场。
送我到了车边,他又将一份热气腾腾的早餐递进我手里,不等我说出拒绝的话,他就已经转身离开了。
我顿了顿,最终还是把那份早餐带上了车。
回到公司,我就接到了顾老爷子的电话。
自顾景淮和林晚的婚礼告吹之后,我已经很久没跟顾老爷子联系过了。
想到他只剩一年多的寿命了,我心头微微酸涩,接通了电话。
“爷爷。”
虽然我跟顾景淮已经离婚了,但对我来说,顾老爷子还是我的爷爷,是前世唯一给过我温暖的亲人。
电话里,顾老爷子嗔怪道:“原来你还知道我是你爷爷?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打个电话给我老头子。”
我随便找了个借口:“最近忙,忘了联系您了。”
顾老爷子跟我寒暄几句,又问:“再过不久就要过年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才来看看我老头子?”
再有半个月不到的时间就要过年了,公司这边也已经快放假了。
我也想去看看老爷子,但想到回老宅可能会碰到顾景淮,我终究还是犹豫了。
思忖片刻,我道:“爷爷,你今晚有空的话,我请您出去吃个饭吧。”
听出我不想回老宅,顾老爷子叹了口气,道:“笙儿,如果你是担心回来会遇到的景淮,其实完全可以不用担心。
“景淮现在已经搬出去了,平时基本都不会来看我,你过来也没事的。”
听了顾老爷子的话,我心里泛起一股酸意。
哪个老人不希望儿孙满堂,现在我走了,顾景淮也基本不回去看顾老爷子,顾先生又要忙工作的事,顾老爷子一个人在家确实也孤独。
“我知道了,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