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折腾到半夜,谢宴辞酝酿的那点情绪全都被我击散了。
等他周身的冷意散了,我窝在他怀里,微喘着气问他:“你最开始想跟我说什么来着?”
谢宴辞哪能看不出我这些小心思,无奈地在我唇上咬了下,“什么时候学坏了?都会耍这些心眼儿了?”
我在他怀里蹭了蹭,笑说:“什么叫学坏了?我这是为了感情生活的和谐。
“情侣间没什么问题是睡一觉不能解决的,如果睡一觉不行就多睡几觉。
“你看你现在是不是不生气了?”
谢宴辞叹了口气,“你真是”
我还手抱住他的腰,道:“我今天去机场是去送顾景淮的,算是最后的道别了。他以后应该都不会再纠缠我了。”
谢宴辞嗓音凉凉地道:“道别专程拥抱,还抱那么久?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也就抱了几秒而已。”我撒着娇跟他道歉,“我错了还不行吗?”
谢宴辞其实也不是真的生气,就只是想跟我发泄一下情绪,见我服软,他心里那点不平衡的瞬间就没了。
我问他:“对了,贝拉的女儿你们找到了吗?”
我这边的人还在继续调查贝拉她女儿的位置,不过霍尔家的人将那孩子藏得很
紧,我这边到现在都没有半点消息。
“找到了,”谢宴辞抚了抚我的长发,“今天已经把人救出来了。等这两天整理完手上的资料,我们就会直接起诉霍尔家的人。
“这些罪证已经足够判他们死刑了。”
他声音有些沉,眼底压抑着仇恨。
霍尔家的人杀死了他的父母,如今他总算是大仇得报了。
“那这两天你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了吗?”
“差不多。不过安全起见,你还是等我起诉之后再来找我。”
“好。”
折腾了快三个月,这边的事总算是要解决了。
我一颗心安定下来,道:“等你起诉完,我们先飞回国内领证。
“婚礼可以之后再办,但是得先把证给领了,领完之后你再回来收尾。”
“这么着急跟我结婚?”
我剜他一眼,“还不是担心你以后又跟我装失忆,在外头找人。有了结婚证,以后你想不认我都没办法抵赖。”
看我又跟他翻旧账,谢宴辞失笑,“好,过几天等我这边忙完了,我们就先回去领证。”
这之后我和他又聊了些琐碎的事,才入睡了。
第2天一早,我洗漱完,便给夏如许打了个电话,把我和谢宴辞准备领证的事告诉了她。
夏如许没
有反对,说:“行,我回头找个大师看看日子,瞧好了日子你们再去领证。”
她说完,顿了顿,问我:“你们领证的事,和谢宴辞的外公和爷爷说过了吗?”
这自然是没说的,毕竟这事是昨晚才定下来的。
而且谢宴辞的外公和爷爷似乎都还以为他人已经不在了,之后突然诈尸又跟他们商量领证的事,确实会有些唐突。
想到这两位老人都不太喜欢我,我忽然有些头疼,也不知领证的事儿,他们能不能同意。
我手机开的是外放,谢宴辞就坐在餐桌对面用餐,也听到了电话里夏如许的声音。
他道:“妈,你放心吧,我会说服我外公和爷爷的。”
我和他这都还没领证呢,他居然已经叫上妈了。
夏如许被他这声“妈”叫的心花怒放,连声音里都染了几分笑意,“好,你办事我放心,那边的事就拜托你了。
“不过领证是大事,还是得两家长辈到场一起商量一下,具体日子还是等你们回来再定吧。”
挂断电话,我看向谢宴辞,“你爷爷和外公都还不知道你假死的事,你突然活过来了,跟他们说要和我领证,他们会不会不答应?”
谢宴辞帮我盛了碗粥,不疾不徐地开口:“他们都
知道我没死,至于结婚的事,不论他们同不同意,我要娶的人都只会是你。”
听他说完,我愣了一下,“他们都知道你是假死?”
那这两个老头演技还挺好。
上次在葬礼上,谢宴辞的外公表现的十分生气,像是恨不得将我撕了。
后来我去找德纳先生,想让他帮我一起给谢宴辞报仇,德纳先生也将不知情人的形象演得滴水不漏。
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敢情这么多人都知道你假死,你却独独不告诉我?你”
我话还没说完,谢宴辞就光速认错:“抱歉,我错了。”
看他这样,我有气也生不起来了,只小惩大诫的踢了他一脚,“以后不许在骗我,不然咱就分手!”
谢宴辞挑眉,“以后你跟我结了婚,想分手可就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