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认真严肃,“你要是很饥|渴,就去找你外面那些女人,我很累。”
池砚舟脸上的调笑顿了顿,眼底闪过一抹晦暗的光。
默了片刻,他抽回手,坐回去,嗤笑道:“你应该没有什么为个男人守身如玉的糟粕思想吧。”
舒姝被刺了下,困劲儿都没了,也嗤笑,“就不能是你自己不行?”
“我不行?”池砚舟的声音瞬间拔高几个度。
下一秒,房间又突然寂静的落针可闻,几乎能听到外面路上车水马龙的声音。
舒姝话刚说出口就后悔了,这会儿懊恼的简直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夜晚,床上,发情的男人,这种时间地点跟他逞什么口舌之利。
然而说都说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
她向来也不是个会认怂的主儿。
“对,不行!”她梗着脖子道。
池砚舟眯着眼,阴恻恻盯了她几秒,舔了舔腮帮子,突然笑了。
……
大半夜,程识睡得正香,听到有人砰砰敲门。
“程哥!程哥!开开门呐!”
程识迷瞪瞪爬起来,打开门一看,就鹿见风穿着大裤衩子抱着枕头站在外面。
“二少爷,你怎么来了?出什么事了?”程识刚醒,大脑钝钝的转不动。
“别提了,那边没法睡,我过来找你凑合挤一晚。”鹿见风一脸委屈,一边说一边抱着枕头挤|进了门。
程识一脸懵逼。
回头瞅见小孩子透红的耳朵尖,才隐隐约约明白点儿什么,试探说:“这房间不怎么隔音啊……”
鹿见风愤慨,“投诉!明天必须得投诉!什么破豆腐渣工程!”
程识差点儿没笑出来,心里又暗自嘀咕,这酒店的隔音效果算是很好的了,这都能叫人听到墙角,那闹的得有多激烈。
其实这事有点儿冤枉,鹿见风天生耳朵比别人好使,丁点儿小动静都能被他捕捉到。
他住得房间正好在中间,左右夹击,简直不叫人活。
鹿见风很快十八了,大半只脚已经跨进成年人的行列,该懂得理论知识不少半点,只是在实操经验上,还略有欠缺。
直白说,他至今母胎单身,是个连女孩儿小手都没有拉过的纯情小辣鸡。
以前没怎么感觉,今夜些些细碎的小动静突然勾起了他的心底深处的一丝躁动和向往。
“程哥,为什么没有女孩儿喜欢我呢?”
黑暗中,鹿见风的声音困惑里夹杂了几丝委屈。
程识打了个哈欠,“怎么会没有女孩儿喜欢你呢,我听说不是经常有女同学邀请你去家里讨论功课?”
“有什么好讨论的,程哥你都不知道她们有多菜,”鹿见风吐槽,“数学九九乘法表都弄不明白,我一个人效率不知道高多少倍。”
程识,“……”
怪不得你交不着女朋友呢。
“哎,程哥,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
“啊,你为什么还不找女朋友呢?都三十多了。”
一句话,两把刀子,程识差点儿一口气没喘上来,好一会儿,凉凉问:“你为什么不找女朋友?是不想吗?”
……
晨光熹微。
懵懵懂懂中,江稚鱼睁开眼睛,率先映入眼帘的,是鹿见深放大在眼前的那张俊脸。
恍惚间,她觉得是自己又做了个梦。
一个美梦。
而此刻,她还在梦里没有醒来。
然而,指腹上真真切切的触感和温度都在告诉她,都是真的。
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的温柔缱绻,耳畔的细语低喃,都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
“见深哥哥……”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清隽俊朗的眉目,她低低喃喃自语。
指尖轻轻慢慢,描过他深邃的眉眼,挺直的鼻梁,柔|软的唇……
那两瓣薄唇突然启开,一下将她的手指咬住。
“啊!”江稚鱼低呼。
下一秒,鹿见深|喉咙里发出一声闷笑,缓缓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
刹那间,风停雨消,万事万物,连带着时间都静止住。
从前江稚鱼和鹿见深两人之间的相处,要么是她笑脸相迎他横眉冷对,要么是相互敌对吵得不可开交,几乎没有平和相对的时刻。
以至于突然掉进这温情脉脉的氛围,两人都生出中不自在的感觉。
“你醒了。”江稚鱼尤其不自在,原本白净的小脸“唰”的一下绯红,“不、不早了,要不要起床?”
鹿见深好整以暇看着她渐渐染上酡色的小脸,一只手臂枕到脑后,低低懒懒透着无限诱人的性感嗓音道:“好啊,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