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跟个死人也差不多
太刻意的引|诱!
鹿见深所有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她,眸色又深了几分,犹如浩瀚的星空般,灼热的亮光如闪烁的繁星。
他喉结上下滚了滚,握在她腰上的大手忽然使力。
江稚鱼被迫向前,小腹贴上他冰冷坚硬的皮带卡扣。
她没有挣扎。
鹿见深忍得很辛苦。
这些天,他一直都在忍。
对于江稚鱼,他似乎有天生的强过任何女人的那种欲与妄,不然也不会在关系很僵的情况下,仍旧被她三番五次弄到床上去。
对其她女人,他就没有过这种生理上的冲动。
至于对南桑,哪怕过去那么多年,他也没有任何的想法。
这几天他抱着江稚鱼睡,他天天半夜起来去浴室冲凉水澡。
每回半夜他冲去浴室,她一清二楚。
现在,她竟然还敢来故意来勾引他,还是为了别的男人!
鹿见深胸腔里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醋劲跟怒火,又蹭蹭开始往上冒。
他的脸色渐渐变了。
江稚鱼看着他,忽然发现自己做小伏低的示好并没有缓解鹿见深郁闷的情绪,反而让他更生气了。
她一时无法|理解这是为什么,但她感觉到了危险,下意识就想逃。
然而已经晚了。
鹿见深滚烫的大掌扣紧扣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丝毫都不给她任何机会。
好在鹿见深到底还没有完全昏头,顾及着她背上的伤,动作十分小心克制。
然而钝刀子割肉更磨人。
江稚鱼伤口被牵连,咬住他的肩膀,呜呜咽咽的哭声从唇边溜出来。
鹿见深却似乎从中找到了乐趣,并且拿它作为对她刑讯逼供的手段。
“那个白白跟你是什么关系?”他问,嗓音暗哑的不行。
“好朋…啊…朋友啊。”
鹿见深咬着后牙槽又问:“那我是谁?”
“你是谁?……你是鹿见深…啊!”
“不对,我是谁?”
“鹿见深……”
“不对!”
江稚鱼受不了,“见深……阿深……见深哥哥……老公。”
最后两个字终于叫鹿见深满意。
他掐着她的腰继续,咬牙问:“他是你朋友,可我是你老公,你凭什么替他给我道歉?嗯——”
江稚鱼脑子里混混沌沌一片,听着这话不太符合逻辑,但好像又隐隐明白了他为什么生气。
结束后,鹿见深抱江稚鱼去了洗手间。
简单清理了下,又抱她回到床上。
两人面对面躺着,明亮的灯光下,距离近的可以清晰的看到彼此脸上细小的绒毛。
虽然两个都感觉有点儿累,但大脑却都亢|奋的睡不着。
江稚鱼想了想,觉得还是有必要再跟鹿见深说明一下。
她组织了一下语言,认真道:“白越是我一个很好很好的朋友,在我困难的时候帮了我很多,我以前无数次想,我亲哥要是他那样的该有多好。”
鹿见深玩弄她头发的动作顿了顿,沉默两秒,凑过去吻了吻她的额头,低声说:“以后都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你。”
江稚鱼望着他,眼睛忽然有点儿发胀。
这句话她不知道等了有多少年,中间曲曲折折走过来,终于还是让她如愿。
老天,她这不是在做梦吧?
“鹿见深,这是你说的,我当真了。”他眨了眨眼睛,眨掉翻上来的泪意,笑着说。
“嗯,我保证。”鹿见深也十二分认真地望着她,一字一句,“不过,我还是喜欢你叫我老公。”
除了刚才,江稚鱼还从来没有喊过他“老公”。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这两个字有点儿难以启齿。
她咳一声,转移话题,“那什么,我都跟你说清楚了,你以后可别乱吃醋了,我跟白越清清白白的。”
江稚鱼没有直接把白越的性取向说出来,虽然白越出柜出得大大方方,但也只是在小范围的朋友圈内,并没有广而告之。
涉及隐私,江稚鱼不愿多嘴。
鹿见深垂着眸子不置可否,修长的手指继续绕她的头发玩。
“你听到没有?”江稚鱼轻轻推了下他胸口。
鹿见深轻笑一声,低敛下晦涩的眸子说:“我不吃他的醋。”
真正让他介意的另有其人——
周彦西。
他更想问她关于周彦西的问题。
换个立场角度,周彦西给鹿见深带来的内心折磨,不亚于南桑给江稚鱼的那些。
只是当事人身在局中,都自认为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