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白,站在人群里是那么的耀眼。
怪不得那时他那样极力又刻意地忽视她,可她依然还是强势的入驻他的眼睛,彰显存在。
不管在什么地方,他总是能一眼就发现找到她。
他以为是她阴魂不散地纠缠。
然而事实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总是向她看。
“还有你的头发。”鹿见深盯着江若瑶,冷冷道:“不要东施效颦。”
江稚鱼不喜欢摆弄自己的头发,小时候一直是黑长直,后来从国外回来,才变成了长卷发。
她的发质好,乌黑发亮,像一匹水滑的缎子。
他喜欢手插|进她的发间,扣着她的后脑勺与她接吻,在事后抱她趴在自己身上,手指做梳子,慢慢地帮她梳顺。
在鹿见深毫不掩饰的厌恶下,江若瑶的脸色开始变得青红交加。
她挺无辜地咬了咬唇,狡辩道:“这就是我的衣服啊,怎么会是小鱼的?我也一直是这个发型……”
鹿见深不耐烦听她继续说下去,直接喊人过来,指着江若瑶,“把她的裙子给我扒下来。”
佣人懵了。
好在梅叔及时赶过来阻止了这场闹剧。
最后江若瑶身上的绿裙子还是脱了下来,换了一套粉色的。
江若瑶回到江家在江言善和曾以清跟前哭了一场。
只安安静静的哭,也不闹,这是她惯用的伎俩。
问她怎么回事,她只摇头哭,什么也不愿意说。
江言善和曾以清对视一眼,没再继续追问。
之前给江若瑶安排的相亲也不了了之,江言善和曾以清也再没多说一句。
第二天,圈子里就出现一些捕风捉影的消息。
自鹿见深在网上高调官宣鹿太太之后,江若瑶就被圈里的小姐妹明里暗里孤立了。
这小道消息一传出来,那些塑料小姐妹们又都找上了门。
“哎,你们瞎说什么呢,就是在麓林公馆不小心弄脏了衣服才换了一套,你们别瞎传行不行。”
江若瑶嘴上说的话和脸上露出的羞涩欢喜的表情很割接。
众人看着她的反应,也就明白了,心里虽然鄙夷的要死,面上却笑得一通和气。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妹妹才死,就上赶着往妹夫床上爬的。
偏偏,鹿见深这个妹夫还来者不拒,欣然接受了。
小道消息越传越夸张,很快就传到了南桑那里。
她听说之后,立马拨通了江若瑶的电话,冲她破口大骂不要脸。
江若瑶坐在化妆镜前擦护肤液,对南桑的大骂毫不介意。
她嗤笑回怼,“能有你不要脸?”
“南桑,我给过你那么多次机会,你都抓不住,你怪得了谁?”
她一边往脸上抹护肤液,一边浓浓讥讽,“反正你也没机会了,叫我试试又何妨?我要是真成功了,你也能得些好处,毕竟咱们以前也算是一条船上的朋友,我肯定会念旧情的。”
“呸!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要不是隔着手机,南桑指定把口水吐她脸上了,“就你这种破鞋烂|货,阿深怎么可能会看上你!”
江若瑶丝毫不生气,又慢条斯理的开始擦着护手霜,轻笑,“起码他愿意见我,你呢?”
南桑气的几乎要吐血,张嘴还要骂人,那边却已经挂断了。
她“啊”的一声尖叫,狠狠将手机砸出去,浑身控制不住的发抖。
一部分是被江若瑶气的,但更多的,是因为恐惧。
因为江若瑶说得都是实情。
她没有听从鹿见深的安排远走他乡,而是又回了京北。
他虽然没说什么,但却不愿意再见她了。
十几年的光阴,两个孩子,余生的不育,她最后什么都没捞着。
南桑要疯了。
她不甘心,绝不甘心。
现在的结果,她不接受。
不管怎么样,不拼到最后,她绝不放弃。
……
麓林公馆。
鹿见深吃早饭的时候,听见佣人来传话,说有人找他,叫南桑。
鹿见深闻言,锋利的眉宇当即紧皱了起来,眼底的厌恶毫不掩饰,头也不抬地继续喝粥,冷冷吐出两个字,“不见。”
佣人应一声,转身走出两步又被他喊住。
他吩咐,“以后这个人再来,直接叫她滚就行了。”
大门保镖把话传给南桑,指着阴暗的天色劝她,“您赶紧走吧,今儿有大雨。”
“不,不……我不相信……”
南桑摇头喃喃,怎么也不愿意走。
“他不会对我这么绝情……我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他怎么能对我那么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