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没有开灯,光线昏暗,只有闪烁的霓虹偶尔照射进车内,可她脸上的酡色,却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的清晰。
“不是说十分钟嘛,怎么比我还快?”她问。
池砚舟系好了安全带启动车子,看她一眼,一边将车子开出去一边笑着回答,“因为我会变身。”
“切!”舒姝轻嗤一声,十分的不屑,但心情却是大好。
“吃什么?”池砚舟问。
“川菜。”舒姝故意说,因为池砚舟不能吃辣。
更何况是又麻又辣的川菜。
谁料,池砚舟却是笑着点头,“可以。”
舒姝,“……”
“算了,最后好像有点儿上火,还是粤菜吧。”
池砚舟嘴角的笑容,更大了。
两个人去了一家粤菜馆。
舒姝跟江稚鱼一样,口味都偏重。
但今晚的粤菜她却吃的很舒服,到最后直接给吃撑了。
回去的路上,她就在不停的揉肚子,还不停抱怨,“哎,下次吃饭,你能不能吃你自己的,别老一直给我夹菜。”
池砚舟认真开着车,嘴角轻扬,“多长点儿肉,手感才更好。”
“什么手感更好?”舒姝傻兮兮扭头问。
看池砚舟嘴角的笑容更盛,她顿时懂了,伸手过去在他腰上的软肉狠狠捏一把,咬牙切齿地骂他,“你个色胚!”
池砚舟夸张的轻“嘶”一声,一把抓住她的手,眉飞色舞,“我对我老婆色,谁敢有意见。”
听到他脱口而出的“老婆”两个字,舒姝忽然就不说话了。
过去几个月,她跟池砚舟相处的真的挺好挺开心的。
可即便如此,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跟池砚舟结婚。
两个人为什么一定非得结婚呢?
不结婚,就像现在这样,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直接分开,无羁无绊,难道不好吗?
难道,非要像舒江海和苏美丽那样,最后害人害己,变成仇人。
她不要。
她宁愿这辈子不结婚,也不要最后把生活过成像舒江海和苏美丽那样。
池砚舟握着她的手,见她半天不吭声,也不动,忍不住扭头去看她一眼。
她的神色,明显不怎么对劲了。
“明天周末,想不想去哪玩?”他又问。
舒姝靠进椅背里,摇头,“待家里吧,挺好的。”
“西枫山新开发了一家度假酒店,听说还不错,咱们去住一晚,顺便逛逛山脚下的古镇,早上的时候看个日出,怎么样?”池砚舟提议。
舒姝想了想,“就我们?”
“你想叫上别人,也可以啊。”池砚舟说。
“可惜江小鱼不在。”舒姝叹息一声,转头看向他,不想败了他的兴,点头说,“那就咱们吧。”
“好。”池砚舟点头。
提到江小鱼,他自然就想起了自己的难兄难弟鹿见深。
自从知道江稚鱼怀了二胎后,鹿见深就在蒙特勒扎根了,在蒙特勒几个月都没回来过。
他把程识留在了京北,能让程识处理的事情,都基本交给了程识。
最近他也挺忙的,还要各种操心舒姝的事,也没时间打电话关心一下他兄弟。
也不知道,过去几个月了,他跟江稚鱼进展怎么样了?
他觉得,以鹿见深现在的各种行为,江稚鱼的心但凡不是石头做的,也该软了。
“江小鱼如果在,你还打算让她去当咱俩的电灯泡啊?”他故意问。
舒姝闻言,白他一眼,“江小鱼要是在,那个电灯泡就是你。”
池砚舟,“……”
“说真的,她要真跟鹿见深离了,和那姓周的在一起,挺可惜的。”池砚舟又说。
舒姝一听他这话就不爽,“她跟周彦西那才叫真正的郎才女貌,天造地设,怎么到你这儿就变成可惜了?”
“我的意思是说,”池砚舟求生欲强烈,“江小鱼如果跟周彦西在一起了,那肯定就常年待在国外,没什么机会回来了,你见她一面也不容易。”
舒姝,“……”
这倒是真的!
“反正,我愿意她跟周彦西在一起。”
“男人嘛,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这是她的原则。
池砚舟闻言,小心的磨了下后牙槽,替自己的兄弟垂死挣扎道,“其实吧,鹿见深也是被蒙蔽了,他爱的人,一直是江小鱼。”
“后来跟江小鱼结婚在一起后,也从来没有做过背叛她的事。”他又说。
“切!”舒姝不以为然,“迟来的深情比草贱,他今天的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活该!”
池砚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