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救命稻草,不信也得信了。
看云芍这一副痴恋悲痛的模样,她忽然想到了从前痴傻的自己,一时心下酸楚,
“姑娘这又是何必。他纵使对姑娘再好也只是青楼妓客的一晌贪欢,姑娘何必用自己来救他?”
便就是夫妻,也有大难临头各自飞之说,她自己经历过一次,实在痛悔不已,且云芍连妻室的身份都不得,实在觉得这样为对方付出一切的她很是可怜。
云芍低头顿了一顿,忽然道:“他不只是我的客人。”
苏遮月瞧着她,忽然想起了她肚子里的孩子,目光投去,试探道:“难道是因为孩子么?”
云芍低垂下眼,摸着自己的肚子,脸上浮现出一阵痛苦。
“孩子?”过了一会儿她抬眸道,“姑娘猜的不错,我的确怀过一个孩子,但就在前一阵已经打掉了。”
“打掉了?”
苏遮月又是一惊,因她猜这个恐怕就是素娘和长贵千辛万苦药养出来的孩子,就这么没了么?
云芍忽然冷下了声音,带着一种厌恶:“他是一个孽种,不该出生在这个世上,我不让他来,是为着他好。”
“……为什么?”
在苏遮月愈发惊愣的眼神中,她定定抬头道:“因为血亲之子不容于世。”
云芍的眼眸颤了又颤,仿佛压抑着极深的秘密,终于有一天能吐露出来,露出一个惨淡的凄然的笑:“姑娘不是问我为什么救他么,不全是我自我作贱。”
她喉咙哽咽,攥紧了手中的锦帕:“只因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兄长。”
“兄……长?!”
苏遮月方才那一会儿便有些隐隐的猜测,然而在云芍说出来手却仍然重重一抖,撞翻了旁边的茶盏。
白色瓷盏落在地上,“砰”一声碎裂开来。
苏遮月看着云芍,震惊不已。
兄长,孩子,这岂不是乱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