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来干活的一个丫头,说会琴,我便让她试一试,没成想竟这样不错。”
方才苏遮月弹的时候,不止是面前这位金管事,就连她和
她也不懂琴,从前也就听个响,可苏遮月弹的时候,便是她这个一窍不通的人,都感觉眼睛发涩,鼻子发酸,得仰头往回挤眼泪了,可见苏遮月这曲子弹的有多不错。
她实在没想到,那个用鼻孔看人的孟茵还能给她送来这样一个宝贝疙瘩,叫她好生稀罕。
这时但听旁边金管事笑道:“只问一句,能割爱么?”
苏遮月不知这是什么人,但听得这话,也不由紧张了起来。
钱寡妇转头,笑着斟了一杯酒,给金管事递过去:“您就别跟我抢了,她这样的,您那儿有太多了,可在我这儿,是独一份的,我舍不得让出去。”
金管事也就提一句,见钱寡妇不肯,也就笑笑作罢。
他是给各府邸寻摸合适通房、妾室的人,外人抬举他的,也就敬称他一声管事,但实在也不过做人头买卖,这档子生意倒不是那些做相公的、当家的男人派给他的——当然也有,只是不多。
他主要是帮那些有孕的主母寻合适的女子。
外头来的人生地不熟,好调教,也好控制,进了府前把那身子里生孩子的东西提前摘了,这样干净地给夫君送过去,既可以卖丈夫的好,来日得宠也不会损了自己的地位。
这些京里的主母也想得极通透,反正丈夫早晚是耐不住的,自己送过去总比外头不三不四地勾搭要好。
不过金管事将苏遮月作罢,也不是全给钱寡妇面子,主要是苏遮月好是好,就是年纪有些大了,虽然美色依旧,几乎看不出年龄,但以他的老道,是能辨出苏遮月生育过孩子了。
若是十四五岁青涩稚嫩的,他肯定就要买下来,当丫鬟调教着,但若生过孩子,眉眼中早已带了一份为人母亲的柔情,这是如何遮掩都遮掩不去的,再送到人家府里,那能做什么。
最多也只能做奶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