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惊心动魄,林景忍不住后怕,“你是没见到,陛下差点就把太阿剑架到夏无且的脖子上了。
别说我了,就是夏御医也从没见过陛下那般失控,那种发自肺腑的恐慌
,令所有人都战栗不止。经过这么多事,我看得越来越清楚,在陛下心中,你就是他的希望。他要将李唐的社稷交到你手上,所以你一点差错都不能出,绝不能出!”
“可是……”
“君子恶居下流,居下流则万恶至,若要立于不败之地,你的声名就容不得一丝玷污。去年昌平君的案子明显就是冲着你来的,好在你有惊无险、化险为夷,但之后的路也是越发难走了,一步都不能踏错。”
林景叹了一声,语速缓沉,“赵篙虽然被夺了官爵,可他绝不是甘心沉沦之人。”
“是啊。”李倚苦笑,“没想到竟如此轻易让他逃过一劫。”
林景抬手摩挲着书案,手上用了力,指尖泛白:“这段时日孟亦一直闷闷不乐。本来今日是要与他一同来看你,可方才入宫前他却突然推说自己有事……”
为了安全起见,在赵篙出狱不久,林景便找了个机会,将那桩大案里的来龙去脉向李倚和盘托出。李倚知道了真相,虽是震惊,却也叹惋。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李倚摇着头,眼色很是不忍,“他始终还是放不下心结,将赵篙逃脱罪责的过错都揽在了自己身上,继而觉得有负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