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金印紫绶加封左相,却被来自北边的几封捷报压尽风头。”
李斯明白他所指何人,虽心中愤愤不平,却依旧忍着一口气:“唉,你我皆是外人,哪里比得上那位与陛下的关系?有人一出生便是锦衣玉食,有人却连遮风避雨的地方都没有,多说无益,多说无益。”
赵篙眼光一横:“什么‘那位’?不就是蒙恬吗?李兄,你怎么如此怕他,连名字都不敢提?”
这话太敏感,李斯本不想谈,可这事确实压在他心头多时,又适逢饮了几杯酒,被赵篙这么一激,忍不住不吐不快。
“我怎会怕他?同朝为官,见面三分情面罢了。”李斯放下酒爵,赵篙适时又替他斟满,“陛下向来待他与别人不同,他又有孟氏撑腰,此次大捷之后,恩荣俱盛,恐怕再无人能与之抗衡了。”
这话明显酸溜溜的,赵篙听在耳中,面上越发深沉:“若是依循常理,孟氏一族如今权倾朝野,甚至已有功高震主之嫌,可你瞧出陛下有任何牵制他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