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处的洞府，灵禁团团环绕，化为旷世模样的沈炼望着一道道进入黑市的身影。
“好一处藏污纳垢之地。”
看看来的都是啥样色的玩意，一个个藏头露尾就算了，浑身散发着魔气、血气的，头顶冒着怨念的，各种歪门邪道都来了。
大家也都很熟练，在黑市内寻到地方后，先把自己的灵晶塞入店铺中的聚宝盆中，然后才将自己售卖的灵物拿了出来。
好家伙，蔚为大观，大为震撼。
光条条的海族美人鱼，两个大扎汹涌如汪洋。
扒皮抽筋的某位可怜道友，还在抽搐。
堆成小山一般的腑脏小心肝，滚滚落下。
“呦，上新货了，有点不新鲜啊。”
“道友您就可劲造吧，绝对新鲜，咬一口滋滋冒血。”
“道友多要几件的话，给你搭俩腰子。”
“有海狗的吗？”
“道友识货，最近海狗的难弄啊。”
摊子后面，一个尖嘴猴腮手握牛心刀的修士面露为难之色，神念从自己的储物灵宝中扫过。
里面海狗胆和腰子堆积成山。
……
“有好货没？”
“要看道友眼光如何了，好货大大的有。”
……
“道友风尘仆仆的，来嘛，给你松松筋骨，排排毒，我这里有幽谷灵泉。”
山谷某处，一个半掩的门子内粉红色的回忆汹涌而出。
……
“道友，有没有兴趣组团干一票大的，听说……的老合道要死了，咱们去给他一锅烩了？”
……
一时间，沈炼的眼珠子有些应接不暇，这都是什么跟什么玩意。
果不其然，坊市不一定正，但黑市一定够黑。
小小黑市之内卧虎藏龙，一个个修士都富有创业精神，抡刀子就干。
片刻后，沈炼反应了过来，季山在黑市里也整了一些跑腿的，这次出门的时候都给关了起来。
随着灵禁解开，最强不过炼虚圆满的小厮们，开始进入黑市中忙碌起来。
看着黑市恢复了正常，沈炼将眸光落在了季山身上。
他觉得倒是可以尝试着掌控一下季山，化季山为自己的分身，可惜思来想去，又觉得这招风险太大。
若他是真仙……半仙也行，直接就将其弄成自己分身了。
可眼下他才是十二楼，而季山不过是个小玉京，差距有点小，不怎么安稳。
“一次性买卖就一次性吧。”
沈炼叹息一声，他可没有忘了季山的背后是一尊半仙。
这种事情自然是干完之后有多远跑多远，现在半仙不搭理季山，可不代表他搞出事情来半仙还无动于衷。
这次的动作很简单，既然从季山的记忆中，收到了各家合道圣地偷偷购买有天赋的修士的事情，那就将这件事情曝光出去。
当然，也入有选择性的曝光，比如只曝光亲近鲲鹏殿的合道圣地。
没办法，上次偷家的效果不太好，沈炼准备再用一剂药方巩固巩固疗效。
挑衅这种事情，多几次火气就压不住了。
他还不信了，鲲鹏殿和灵木仙宫都是老成持重之修，一个个和为贵。
季山作为贩运生灵的头子之一，虽说不会在意下面人从哪里抓来的有天赋生灵，可却知晓这些生灵送去哪一家合道圣地了。
知道这些就行了，足够编撰出一件件悲情故事了。
沈炼是谁，除了跑路的两条腿，这张嘴就是第二神兵。
没有证据，他自己造谣。
实话实说，大部分普通区域诞生有天赋生灵的概率很低，而大合道圣地坐镇的区域，有天赋的苗子自家就收走了。
反而那些炼虚势力、单一规则合道圣地的区域，最受季山这些生灵贩子的光顾。
仙灵界修行追求的便是五行齐全，可以说只要是五灵根，且灵根契合度不是那么差的修士，都是季山这些人目标。
浩瀚天地，不知道有多少五灵根修士在幼年就失踪了。
沈炼觉得要为这些还没有绽放的仙灵界修仙花骨朵正名一下。
找出几个苦主，再摆出几个证据，在仙灵界宣扬一下。
让仙灵界大大小小的种族、势力，特别是亿兆生灵都知晓一下，原来高高在上的合道圣地是这样的。
高高在上的仙阀，早晚给你们掀翻了。
越是这么想，沈炼感觉越是兴奋。
作为曾经带领一界飞升的修士，他觉得要是情况允许的话，倒是可以给仙灵界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洗礼。
“苍天已死，黄……”
“啪！”
话没有说完，沈炼给了自己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