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术师先生,应该有些艺术细胞吧?”
林右之并不是挑衅,毕竟现在情况如此紧急,如果他真想对付魔术师,多的是机会和办法。
实际上,林右之对画画一窍不通,迫不得已询问魔术师的画功。
魔术师闭起眼睛,周围扑克牌寒光一闪,男人的食指被划开一道口子。
他脚下轻轻一蹬,身体如箭般冲向半空,沾着鲜血的指尖在墙上划出一个灯泡的形状,连里面的灯丝都刻画得栩栩如生。
略微迟疑了下,魔术师脚下踩着一张扑克牌,如同一片轻盈的羽毛般停在了半空中。
他微微歪着头,仔细地审视着眼前的场景,然后又迅速地在灯泡周围补充了几笔。
另一边,恩霗弋和纪骞所在的空间:
“不对劲”
纪骞面色凝重,如临大敌般,浑身肌肉紧绷,高度戒备着周围的环境。
突然之间,他感觉到了一股毛骨悚然的气息正在靠近,这股气息让他的心跳加速,仿佛有什么危险即将降临。
速度很快!
没有任何声音,只有那股令人心悸的气息在不断逼近,纪骞无法判断它来自哪个方向,但他能感觉到它越来越近,几乎已经到了咫尺之遥。
纪骞眉峰一压,心中焦急万分,然而,由于没有声音,他没办法提醒身后的恩霗弋。
纪骞的眼神闪过一丝坚定,他迅速转身,一把抱住恩霗弋,紧紧把人搂在怀中。
同时,毫不犹豫地朝着后方退了几步。
就在这时,一只透明的触手从黑暗中冲了出来,如同鬼魅一般,张牙舞爪地砸向他们刚才站立的地板。
然而,这一切依旧掩藏在一片死寂之下!
……
魔术师和林右之几乎是一脸惊愕的看着那个原本静止不动的灯泡突然开始移动。
它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灵活地晃动了几下,而周围的线条也像是活过来一样,迅速地连接到了灯泡上,如同来自外太空的异形生物的触手般舞动。
“你画的什么玩意!?”
看着画中两个小人在触须的追逐下狼狈窜逃,林右之脊背绷紧,手指紧紧握着,漆黑如墨的眸子散发着浓浓的戾气。
“你是画灯泡还是画异形?你想害死他们吗!?”
林右之语气极冷,仿佛只要魔术师说一个“是”字,他就会立刻动手。
魔术师对眼前的情况也有些无措,他嗓音有些沙哑,冰冷的声线中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画的是光线,该死!”
魔术师上前一步,伸出手想要把血迹擦去,但当他触碰到那血痕时,却发现它仿佛已经深深地印在了画上,无法抹去。
他皱起眉头,用力地擦拭着,但血痕依然清晰可见。
魔术师有些懊恼,他不明白为什么这血痕会如此顽固,他狠狠地捶了一下画面外的壁画。
每一次看到那两个小人险些被拍倒在地,魔术师的心都会不由自主地颤动一下,仿佛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胸腔一般。
“不对!是灯泡先动了,周围的线条才活动起来的。”
林右之狭长的双眼微微眯起,烦躁的来回踱步,“那这根本就是一个伪命题,除开画技这个原因,画上去的东西还会因为什么原因变成怪物?”
是不能用血……
还是画上的任何东西都会变成怪物……
关键是,什么东西才是飘飘真正需要的东西!
光、门、还是声音?
他们倒是可以把错误答案依次排除,但是每一个选择都可能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飘飘他们能试得起吗?
副本里杀伐果断的魔术师和林右之,头一次体会到束手无策,优柔寡断不敢选择的滋味。
纪骞和恩霗弋倒是没有两人想象中的那么凄惨。
纪骞好歹也是先知公会出来的玩家,大把的副本通关过去,区区一个触手怪还是对付得了的。
再加上怀中的少年轻的不行,抱着跟抱个猫似的,一股缠绵又悱恻的暗香萦绕在纪骞鼻尖,不断往纪骞鼻腔拱。
纪骞肌肉绷得很紧,红着脸咬咬牙。
“啧,香得烦死个人。”
被他抱在怀里的恩霗弋虽然听不见声音,却能感受到纪骞在快速移动,像是在躲避什么东西。
他乖乖的缩在纪骞怀里,努力不给纪骞捣乱,但躲着躲着,恩霗弋突然感觉到纪骞移动的范围很有限。
在类似于边界的地方,恩霗弋伸出手摸了摸他所认为的墙。
只一下,恩霗弋就睁大眼睛,颤着手缩了回来。
不是墙的触感!
是一种类似于果冻和水波床的质感,手按下去竟然还会回弹。
恩霗弋还以为他一下摸在了什么怪物身上,差点以为手要被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