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竟发现摸到了一指尖的殷红。
他瞳孔微缩,心底一震。
方才他竟陷进去了,以致对方的抗拒他丝毫没有察觉,最后还被对方猝不及防地伤了自己。
只是怎会这样?
她明明心心念念都是他,为何会这般抗拒,还抗拒到要对他如此动粗?
难道她并不是在发小脾气恼他,而是真的对与他在一起不喜不愿?
他心里不禁狠狠一堵,只觉呼吸都难以顺畅。
这不是真的!
过去三年,她为他做了那么多事。虽说他纳了燕儿,可他了解过,她对燕儿十分善待,一次也没去找过燕儿麻烦。上次自己来看她时,她也对他甚是恭顺温婉。
这样的她,这样处处为他着想的她,又岂会真的厌他恶他?
难道她今日遇到了什么事?
那他方才是否真的太着急了些?
他七上八下想着,恍惚着抬起了头,又恍惚着朝对面之人望去。
面前人正扶着桌子站着,斜背着他,低着头,垂着泪,只是方才被他拉下去的衣裳已被她重新拉回到了原处。
他目光定定落在那被重新遮盖好的半侧肩头,莫名就觉得那肩头处的整齐格外刺眼。
胸中有怒火瞬间窜起,贺怀琛一时间烦躁不已,眸光也倏地阴沉下来。
还真是好一个美人受辱,伤心欲碎的画面!
所以她当真不喜不愿,之前的一切也全都只是自己自作多情的臆想?
一时间,他只觉自己所有的自尊似被人拔了下来又扔到了地上狠狠地踩。
她凭什么?
凭什么不喜不愿?
她不过就是个乡下来的,这里哪儿轮得到她来不喜!她又凭什么这样坚决将他推开?
她已是他的妻,本就要伺候他!再不喜她也得顺着他来!
眸中冷意已彻底被怒火取代,他一把擦掉唇上血迹,大步过去,用力捉住她的胳膊,不管不顾将人往床榻上径直拉去。
不知为何,被他拉住的人此时竟丝毫没有挣扎,只是那脚步似有踉跄,还似有些微的虚浮。
怎的?示弱了?怕了?
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