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妈给俩人做好早饭留了张纸条就上班去了,关爸也不在家。
俩人正吃早饭,赵师兄打来电话问关唯家的地址,说自己一会儿就到。
何景阳正好咬了一大口芝麻馅儿的汤圆,占了满嘴,没法接电话,就听关唯有条不紊地说好接头地点,问好车型车号车的颜色,临挂电话还彬彬有礼地叮嘱一声“昨晚下雪了,路滑,赵师兄您小心开车。”跟个小大人儿似的。
好不容易咽下那口汤圆,何景阳憋笑憋得要内伤了:“关唯麻烦你告告我,我家车号多少啊?”
关唯正为自己的得体周到洋洋得意,一听这话才反应过来根本没必要问车型车号什么的,简直要被自己蠢哭。
关键是对方还一板一眼地回答了!
这个赵师兄!
何景阳家的车是辆蓝色微型货车,买了好几年,猛看一眼又旧又破。关唯看着何景阳爬进副驾,摇下玻璃叫他赶快回家去,忽然有点儿“风萧萧兮车好烂,壮士一去兮挺可怜”的惆怅,不舍了半天终于想到一个正经问题:“你初几返校?”
青中正式返校是正月十七,因为正月十四到十六,十里八乡都要闹秧歌,学生娃是最受欢迎的群众演员。但高三学生是初六返校,毕竟他们的时间更宝贵。其他年级自由。
依着何景阳,别说正月十七,正月二十七都不想去。但关唯站在车下仰起小脸来看着他,一双眼里汪着满满的期待和不舍,他就受不了了,“你初几我就初几。”
“好!”关唯得了一个承诺,满心欢喜,这才挥挥手放小破车走了。
只是回家后才想起竟然没问何景阳家的电话,懊恼了半天,看来只好等他打过来了。
午饭过后,雪又飘起来了,一直下到晚上。
关唯下午陪关妈采办年货,有些着凉。关妈非让他喝了姜汤早早躺下,说是捂一身汗就好了,结果浑身燥热却怎么都睡不着。
来回打了两个滚儿,关唯意识到随手换上的这条睡裤,是何景阳昨晚穿过的,陡然想起早上那家伙坏笑着说“升旗了”的样子。
自己那里现在正挨着他曾经“升旗”的地方——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念头令关唯心跳慢慢加速,不单是面红耳赤,双手都有些发烫。
而那些不安份的细胞们,忽然掉头往自己身体里的某个地方跑去,一边跑一边回头招呼关唯:“来呀,快来呀~”
于是关唯的手不听使唤地握下去,隔着睡裤轻抚,但是不够,它们还在叫喊,一副“你要不给我们就起义”的样子。
半惊半吓中,他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
没有人告诉过他第一次给自己应该怎么做,也许就是这样吧?一切顺其自然,取悦自己,它想要什么就给它什么。
虽然屋里一片漆黑,关唯还是连头埋在了被子里,轻轻喘息着,手下情不自禁越来越用力。第一次自渎的惶惑紧张,令他很快就全身颤栗,最终伴随着难以压制的□□声,释放在手里。
闭眼体会着狂潮般的快感冲击的瞬间,关唯忽然有一种荒谬的错觉,一睁眼就会回到今天早上,倚在那个人怀里,胸前的嫣红两点近在咫尺,让他想要不顾一切地迎上去啮咬吮舔。
不知过了多久,身体的狂欢才终于肯
偃旗息鼓。窗外的路灯也灭了,关唯在一片黑暗中慢慢睁开眼,脑海里走马灯般一遍遍过着那个名字,用尽全身力气,才强迫自己没有叫出来。
雪想必是越下越大了,静夜里仿佛能听到它们簌簌落下,路过他的窗台,有的停留,有的继续,丝毫不在意隔着一层玻璃和一层窗帘的屋内,有个少年的心里,有火正熠熠燃烧,热度足以把他自己和它们全都融掉。
是啊,就算五脏六腑烧成灰烬,他也只敢藏在心里,一点火星都不会冒出来,和它们有什么关系呢?
关妈一早看到儿子晾在卫生间的内裤和睡裤,急里忙慌叫醒关爸,这样那样一说,关爸笑了,“儿子成人这是好事儿啊,你慌个什么劲儿?”
“我不是怕他……老那啥,影响学习吗?你说再给咱找个对象回来,那就完了!”
“完不了,自家儿子自己心里得有数。小唯是那么随便的孩子吗?”关爸聊完继续睡觉,关妈不让。
关大志只好答应老婆瞅着合适的时候和关唯聊聊这些男人之间的那些事儿,关妈这才放过他。自己就忐忑地坐在客厅里,看着关唯开门上厕所洗脸刷牙,然后打个大呵欠,懒洋洋地问:“妈妈,早饭吃什么?”
嗯,还是那个迷迷瞪瞪的乖宝宝,不象个那什么欲熏心的小色鬼。关妈这才放下心,赶快进了厨房。
吃了早饭,关妈要去奶奶家炖各种肉,给关爸和关唯安排了一堆收拾整理的事,沙发往左茶几往右之类的,又给关爸使眼色,让他记着答应自己的事……反正用关爸的话来说:“不动也行,就是看咱俩闲着她难受。”
爷俩忙乎完之后,关爸要和儿子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