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细细的帆布条承载了他全部的依靠。
“屁对象啊,他们瞎扯呢。咱们回我那儿去。”何景阳叹一口气伸手想摸他的脸,忍住了。“别哭了,一会儿那帮人还可能会回来,路过看见笑话你呀。”
关唯一听,赶快擦一把眼泪,“哦”了一声,抬头紧张地看看四周。
“不去旅馆,就睡我那儿,咱俩说说话。”何景阳转身扬了扬下巴,示意关唯继续走。心想算了,挤挤就挤挤吧,有什么好怕的!
“哦。”关唯哀哀戚戚地跟上,“我没想过住的问题,我很少一个人出这么远的门。”
远门?何景阳失笑,“是啊,这么远……第一次也是这么远吧?”
关唯意识到何景阳在笑自己,破涕为笑,恼怒地捶了他一拳。
想起初到青中第一次放寒假时,一个人回云州都让家里不放心的关唯,竟然为了自己,两次独自从云州跑到束水镇,何景阳终于没忍住,轻轻揽过关唯的肩。
关唯心里涌起一丝甜蜜,他舒舒服服地靠过去,开始说自己刚才有多担心没钱住旅馆,又抱怨他走太快自己都追不上。
长高了!何景阳一边听关唯絮叨,一边不时看一眼身边这人,眉目也长开了些,不大象女娃了,虽然还是好看得跟画儿似的。只是举手投足也还是个小孩儿,爱生气,更好哄,不知道往大长。
两个人一路回到店里,也没再碰上一个人。关唯疑惑地问:“你是不是骗我?”
何景阳淡定地答:“是,不然你现在也哭不完。”
关唯不满地瞪了一眼,催他去拿手电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