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瞪了羽柠一眼，羽柠立刻闭了嘴，乖乖走到桌前坐下。
苏槿拉着身后的丫鬟吩咐：“快过年了，把他们叫来一起吃吧，人多热闹些。”
林牧却起身，悄悄去了后厨。
苏槿答应林牧不再吃酒，连饮了好几杯清茶。
“多谢嫂嫂收留，我敬你一杯。”
“我不能饮酒，就以茶代酒吧。”
苏槿看了半晌不见林牧回来，撇下众人寻到了后厨。
她站在窗外，看着林牧束起了长袖，身上、脸上尽是面粉。
案板有些低，他只得弓着腰揉搓面团，像初学走路的孩童手忙脚乱。
林牧第一次下厨，全神贯注，丝毫不敢懈怠，生怕哪个步骤错了，功亏一篑。
苏槿悄悄来到他身后，看着案上丝丝缕缕，参差不齐的面条，伸出食指戳他的背。
“在干嘛呢？”
林牧猛地回头：“做得有些丑，你再等会儿，今日定让你吃上长寿面。”
苏槿拿出锦帕，擦去他鼻尖的面粉：“不打紧，我喜欢。”
她想起父亲苏少华第一次下厨做面，整个灶台被他搞得乌烟瘴气。
自己和姐姐就坐在厨房的门槛上，指着父亲白花花的脸笑出了眼泪。
她走到林牧身旁，握着他的手，搅动着锅里的面，含着泪道：“要顺着锅沿，轻轻地搅动，面才不会断，槿儿才会长命百岁，无灾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