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禁锢着她的某人,无奈的回道。
“诺。”
“已是卯正了,该起床了。”她小声地叫他,面颊红红的。初承欢爱,她眉宇间还有浓得化不开的春意。
“你唤我什么?”
“……你的表字是什么?”
秦君铭的眸光很深,端详她,过了会儿,笑起来:“我表字,长风。”
“长风。”她重复。
“想到了什么出处?”
司徒娴笑:“长风至而波起兮,若丽山之孤亩。”
秦君铭也笑,接了后半句:“势薄岸而相击兮,隘交引而却会。你果然能猜出出处。”
这么有名的《高唐赋》,她很难不知道。
只是深想这个表字的含义,并不太符合她知道的秦君铭的性情。这些话分明是形容巫山川水,磅礡汹涌,难以匹敌。而他的性情却比较冷清,不咸不淡的。
“今后就唤你,夫君。可好?”独属于我对你的称呼。
秦君铭终于满意地勾起唇角。
他想起昨天夜里,他就这么低头看了她片刻,听她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又拢了一下被角,手指落在她披散着的一头青丝上,勾起一缕在指间把玩。
她的头发滑顺,缠在指间柔软又缠绵,他就着烛火看了她片刻,微低下头去,唇落在她的唇上轻蹭了一下,语气呢喃:“娴儿,我的妻。”
沉睡中的人似乎是听见了这句更像是叹息的话语,眼睫微动了一下,又缓缓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