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你笑话我。”
林雾夕不可思议地望着他,那水汪汪的眸子里充满了委屈和愤懑。
褚砚收起笑,一脸疑惑:“我笑了吗?”
“你笑了。”
“许是今日过府太高兴了,表妹放心,定然不是在笑话你。”
说罢,他用手指拭去她的眼泪,低声道:“不过,日后不要为不值当的事掉眼泪了可好?我对别的女人不感兴趣。”
“可是……”
褚砚轻笑一声,“还有,我有办法能治表妹的泪失禁。”
林雾夕摇摇头,“我才不信。”
“等着。”
褚砚的手从她的裙摆里探进去,准确地找到了她的脚踝,然后轻轻握住,另一只则在脚底心挠了几下。
林雾夕果然“哈哈”笑出了声音,在床上扭了几下,试图挣脱。
褚砚也顺势松开她的脚,问她:“如何?”
她又气又想笑,最后只发出一句控诉,“哼,你不讲武德。”
只见她发丝散乱,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白嫩嫩的一双玉腿从裙子里探出来,露出微红的双膝……
因方才哭过一场,泪水沾湿了几缕发丝正黏糊糊地贴在脸颊上,脸色些许苍白,宛若一幅破碎感拉满的画卷。
褚砚居高临下看着她,微微一笑,然后起身去熄了灯。
屋内变得一片漆黑。
林雾夕躺在床上,感觉宽敞的床又变得褊逼。
一个高大的身影准确地压在她身上,林雾夕忍不住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
因怕压到她受伤的膝盖,褚砚特地分开她双腿……
这姿势,简直让林雾夕头皮发麻,立刻慌了。
“你做什么呀?”
正欲说话,柔软的唇瓣被含住。
此时房间里一片寂静无声,仿佛时间都停止了流动,只有两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唇齿交缠间,林雾夕感受到对方满腔的爱意,身子正一寸寸变软。
嗡嗡嗡……
几只烦人的蚊子围着二人打转,林雾夕搭在他脖子的双臂感觉到瘙痒,忍不住推了推他。
她委屈道:“表哥,蚊子叮我。”
褚砚这才起身去将床幔放下来,又问:“你房间的灭蚊草呢?”
林雾夕开了一间香料铺,自己又会做香囊,定是有存放一些驱蚊驱虫的。
“在柜子里。”
这折腾的一来二去,又花了点功夫,当褚砚再一次想亲她时,被躲开了。
“表哥若是酒醒了,就回了吧。”
“……也没全醒。”
“那你就睡下,别再做多余的事了。”
褚砚只得躺好。
林雾夕见他老实了,也才躺下。
一夜好眠。
说实话,床上有个男人一起睡,连被窝都暖和多了。
林雾夕睡得香甜,根本就忘记了要早起叫他之事,还是褚砚自己到点醒来,自己走的。
这几日,林家有喜讯。
她那个便宜爹升官了,从御史大夫升为御史令。
就连被关在佛堂的林萱兰也沾了喜气,提前被放了出来。
林雾夕这才第一次见到她那两位双胞胎兄长,林兆文和林兆武。
她那个爹是是个严肃的中年男子,对林雾夕这个女儿也没有过多关注,而那两位兄长,则给她的感觉还不错。
林兆文是哥哥,比较和煦,穿衣举止也讲究。
林兆武比较随意一点,性格很是潇洒。
二人都给林雾夕带了礼物。
林兆文送的是一块翡翠佛牌;林兆武送的是自己画的一幅画,画的是山水图,上面题了一句诗“江流天地外,山色有无中”。
林雾夕柔柔一福,“多谢两位兄长。”
顺势也递上了自己的礼物,两个靛青色荷包。一个上面绣的是鲤鱼,一个绣的是祥云。
“谢谢妹妹。”
林兆文和林兆武第一次收到小姑娘的礼物,虽然小姑娘已经是自己妹妹了,但仍旧心情不错。
林雾夕跟他们聊了一些,也知道了一些外面的事。
原来她爹看着严肃,其实也是个会站队(舔)的。
他于靖王过府次日大朝进谏,因靖王封号与晋王发音近似,极易混淆,恳请圣上重新议定晋王封号。
此乃首开先河之举。
彼时,晋王面色瞬间阴沉至极,一个眼神示意,当即有晋王一派之人提出异议,恳请圣上重新议定靖王封号。
两派在朝堂之上各执一词,引经据典,争执不休。
最终皇帝裁决,晋王改封“瑞”号。
由晋王降格为瑞王,为大朝这场激烈论战落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