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砚笑意更深了,他微微倾身,轻声道:“若表妹猜中了,我给你当一日小厮,任你差遣,绝无怨言。”
“若没猜中呢?”
“猜没中便没猜中,只求表妹不生我气,我哪敢要求表妹做事?”
林雾夕咬了咬下唇,思索了好一会儿,才抬眸看向褚砚,带着些许试探地说道:“表哥,第四梦莫不是在那……山间的竹屋之中?”
褚砚先是一愣,随后哈哈一笑。
林雾夕看着如此,便知道自己怕是猜错了,连忙帕子遮脸,羞道:“表哥你莫要笑了,我本就是胡乱一猜罢了。”
“山间竹屋是第五梦,第四梦在一处农舍中。”
可恶,就差一点点。
林雾夕轻轻“哼”了一声,小声道:“我就说是乱七八糟的,日后不准你看了。”
褚砚自是满口应道:“好好好,我这就狠狠扔到旮旯角,再也不看。”
林雾夕这才满意。
褚砚又道:“口说无凭,表妹过来见证。”
林雾夕原本要走,闻言又当真随他往回走。
只见褚砚随手捡起落在罗汉床上的那本书,然后“狠狠地”扔到角落……
就无语。
林雾夕跺跺脚,羞窘万分:“表哥莫不是是把我当小孩了?怎做这般幼稚行为!”
褚砚哈哈一笑,将她抱过来坐回自己腿上,轻声道:“表妹别气,你本就是我珍之爱之的心上人,我所做的无非想博表妹一笑罢了。”
不得不说,林雾夕又被哄到了。
过了一会儿,
她软软靠在他怀里,揪着他的衣襟问道:“表哥,何时打完仗呀?”
“已经快了,表妹且耐心等等。”
褚砚见她仍目露忧愁,便在她耳边低声道:“很早之前我便派人顺利混在萧荣身边,如今已取得成果,这一切很快就会结束了。”
“当真么?”
“当真,明年我们便可以回庆阳举行大婚之礼,过后再回到这平州。”
林雾夕被他话里描绘的前景安抚到了,忍不住追着问,“那何时定下婚期呀?”
褚砚答道:“等班师回朝以后。”
“哦。”
“可是等不及了?”
林雾夕羞涩捂脸,声音里带着笑意:“没有呀,表哥莫要胡说。”
说起来也就是差个仪式,其他的并没有区别了,两个人都想大婚那日再突破最后那道防线,然而……
看过了《绮梦风花录》的二人满脑子只剩一些废料。
褚砚抱着又香又软的小表妹,呼吸已是不稳,低哑着在她耳边问:“表妹可知第五梦在何处?”
林雾夕轻轻眨了一下眼睛,如鹌鹑般缩在他怀里摇头。
褚砚轻轻一笑,“其实我也忘了。”
林雾夕咬着唇,手指下意识地绞缠着。
“那……”
捡回来?
她欲言又止,但褚砚却瞬间明白她的意思,不禁将她圈得更紧了,头埋在她脖颈处深深吸着香气。
“我去捡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褚砚突然说了这一句话,当真去将那书捡了回来,要与她同看。
偏偏小表妹也禁不住诱惑,犹犹豫豫的,最后帕子掩面,露出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悄悄与他同看。
以前二人也曾一起看书,越看越困;这回不然,这种废料书越看越精神。
别说第五梦了,褚砚看到第二梦就撑不住了,那书又一次扔到一边。
随即抱着她大步往床上而去。
林雾夕满面羞红,紧张地攥紧了他的衣襟,却不发一语。
似隐隐期待着。
直到将她放到床上,褚砚急不可耐地捧起她的脸连亲几下。
接下来,
宽衣、解带、脱鞋、解下床幔……按着书中描述酱酱酿酿。
“呜呜呜……表哥,表哥。”
“我在,我在。”
……
林雾夕的哭声与褚砚的低喘交织在一处,不知多久,床也发出有节奏的声音。
如今正是未时,这动静一直持续到申时,房间才安静下来。
最后,褚砚顶着一个巴掌印下了床,要去吩咐下人送水来。
林雾夕躲在被子里,叫住他,细声交代道:“表哥千万不要叫人送水桶来,打盆水来就好了。”
褚砚道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下人送完水后,褚砚也不让人进,自己端进房,主打一个此地无银三百两。
褚砚掀开被子,便见小表妹可怜兮兮地躺在床上,如同一朵被朝露打湿的娇花。
此刻她面庞酡红,一头如墨的长发散乱着。因为哭过的原因,有几缕发丝黏糊糊地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