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救她。
林雾夕已羞耻到将头死死埋入他怀中,哭道:“呜呜,那怎会有趣?那书里大多在野外,谁要与你去丢脸。”
什么船啦,竹屋啦,破庙啦……
哪家好人会如此孟浪,也就小破书里敢写。
褚砚却道:“有墙有瓦的,便谈不上野外,表妹可记得寒山寺的温泉?那种才叫野外。”
啊啊啊!!
谁来救救我!
“……反正,反正我再不去那了,要去你自己去。”
褚砚见她不喜,便柔声安慰:“表妹不喜欢便不去了,不知表妹喜欢哪里?”
“家里。”
“那依表妹的,以后都在家里。”
闻言,林雾夕哭声戛然而止,猛地抬起头。
等会儿,她说了什么?
待反应过来后,林雾夕羞愤欲死,又埋进他怀里哭:“呜呜呜,你别说话了……”
褚砚轻柔地抚着她后背,意识到自己将话说得早了,这种话起码得成婚几年才说得。
于是,他轻声道歉:“表妹莫哭,是我说错话了,我不说了。”
闻言,林雾夕才从他怀里抬头,不停擦着眼泪,另一只手则始终将衣衫捂在身前,只堪堪挡住身前的风光。
她抽泣着道:“你以后不许再提那本书,我讨厌死它了。”
她声音绵软,语气又委屈哒哒的,这一副又娇又柔的模样,怎么看怎么惹人怜惜。
“好好好,我回去就重新将它扔到旮旯角。”
“要狠狠的扔。”
“那就狠狠的。”
林雾夕想象着那本书回去被“狠狠”扔到角落的样子,忍不住翘起嘴角。
说起来她也是好哄的,很快便又不生气了。
只是……
她后背不着寸缕,却有大手正带着灼人的热度在她的背上安抚,方才哭着时将其忽视,如今却只觉得烫得人发麻。
她眼皮轻颤,一时有些不知所措,“那那,表哥出去吧……”
褚砚目光微凝。
居高临下,见她肌肤白皙似玉,泛着莹润光晕。脖子线条优美,从锁骨延伸,处处透着诱惑,目光就此被牢牢吸住。
他的手忽的顿住。
眼前的肌肤光滑白嫩,无一丝一毫的瑕疵,而他的手不知不觉,竟停留了这么久。
褚砚的目光变得幽深,喉咙也不自觉滚动。
似乎一旦动了心思,属于她身上的幽香也会齐齐往他鼻子钻,勾得他……
见他迟迟不走,林雾夕只好羞答答地推了他一下,“快走呀。”
褚砚静静站着,纹丝未动,底下那双脚仿佛被黏住一般。
“表哥,表哥。”
她咬咬唇,只好又小声催促。
半晌,褚砚动了。
只见他微微俯下头,用微哑又温柔的嗓音,在她耳边低声询问:“我想问表妹。”
“什么?”
“若此时鱼想入水,可否?”
要死!
他又在说什么鬼话呢。
林雾夕又羞又气,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狠狠瞪向他,“鱼若要入水,那里有的是,那桶我让给你可好?”
小手指向浴桶。
“若表哥嫌小,外面还有个湖。”
褚砚:“……”
不出意外,某人还是被赶出去了。
林雾夕“狠狠”白了他背影一眼,心道终于可以独自享受热水澡。
伴随身体的缓缓下沉,温热的水浸满全身,之前的疲惫酸涩仿佛一同被洗去。
她闭上眼睛,沉浸于这份舒适。
泡了差不多一炷香时间,待换上干净衣裳,林雾夕回到房间,发现某人居然还在。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玲珑端着一碗浅褐色的汤药进来。
“殿下、姑娘,这便是……药,已经放温了。”
林雾夕双颊微红,瞄了玲珑一眼,见她表情无异这才放下心。
她脸皮薄,且一直如此。
偏偏情浓时两人又抵不住诱惑,可不就小心翼翼的吗?
玲珑出去后,林雾夕便乖乖捧着碗尝了一口,感觉也算不上难喝,便小口小口的喝着。
褚砚就坐在她身边看,心情自然谈不上愉悦。虽说避子汤无害,但有谁会喜欢喝这种东西?
“让表妹受罪了。”
褚砚心疼极了,见她放下碗便将人抱入怀中,仔细安慰。
林雾夕本来是有点委屈的,可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又忽然觉得这点不算得了什么了。
要知道,她从通县出来时,身上就那么点盘缠还被抢了,称得上一无所有。
如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