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好似全无印象,褚砚索性将夜里的话全复述了一遍。
“我爱表妹,初见之时,便仿若踏入一场春日绮梦,沉醉其中,不愿醒转。”
“我爱表妹,犹如藤蔓绕树,丝丝入扣,入骨入髓,断不能解。纵这世间繁华万千,于我而言,皆不及表妹半分颜色……”
林雾夕听着他滔滔不绝的情话,赶紧捂住他的嘴,羞涩道:“好了好了,我知道表哥爱我了,你别说了。”
羞死人了,也不知他何时这么能说了。
昨夜她哭都尚且不及,哪里有空听他叭叭叭,这会儿再听他复述一遍,简直令人尴尬到脚趾头抠地。
褚砚嘴角笑意加深,将她抱紧了,温声道:“表妹还怕吗?”
林雾夕贝齿轻咬,羞涩摇头。
确实,被他情话一通输出,林雾夕此刻脑子里只剩那句“我爱表妹”。
嘿。
不得不说,心里有点小得意。
褚砚见她心情转忧为喜,心里不由暗暗松了口气,心道这泪失禁也就我能治。
“表妹心里郁结,不如我带表妹出去散散心。”
林雾夕忍不住抬起头,“去哪里呀?”
“近来天热,雍城靠近芜城地界之处,有处避暑山庄,我带表妹去。”
“那是谁家的?”
“咱家的。”
啊?
褚砚笑道:“原是萧荣的,如今自然就成了我的。”
林雾夕想去,但又担心耽误他正事,“可是表哥,你陪我去合适吗?”
“表妹可是担心我的督军身份?”
林雾夕点点头。
毕竟他是来打仗的,又不是游山玩水来的。
褚砚解释道:“若要最快解决萧荣,只得从内部发动,最迟中秋就有消息传回。这平州日后是咱们地界,能不打则不打,打坏了还得修,也就这几日了,不着急。”
“那……”
她微微咬着下唇,面上带着一丝羞涩,心里却早已被即将和褚砚同去避暑山庄的期待填满。
褚砚看着她这副模样,嘴角勾起又压平,叹气道:“罢了,我无意勉强表妹,表妹不想去便不去了。”
林雾夕微懵:我何时说不去了?我想去!
“表哥……”
想是自己意思没表达出来,于是她柔柔靠在他身上,揪了揪他的衣襟,小声道:“近来天热,还是……”
“还是家里更凉快些,对吗?”
林雾夕一句话被堵住,不由得贝齿轻咬,眼眸流转间尽是烦闷与失落。
好一会儿,她烦闷地推了推他,“热死了,表哥离我远些。”
哪凉快哪去吧。
褚砚看着她这般模样,不禁觉得好笑又可爱,故意又抱紧了些,轻声问道:“表妹这是怎么了?嗯?”
林雾夕又羞又气,忍不住伸出手指在他胸口轻轻戳了两下,“我说我热,我热呀,表哥可听清了?”
她竟还强调了两遍,当真可爱。
褚砚压平嘴角,眼底全是笑,“听清了,听清了。”
又道:“唉,许是车内过于闷热吧……不过车内并无旁人,不如我替表妹解去两件衣物,去去暑气。”
说罢,大手伸去便是往她腰间的束带解去。
“别!你做什么呀?”
林雾夕束带被解开,外衣便也松了,便只用手堪堪护住上面衣物。
只见她嘴唇微颤,本就白皙的肌肤此刻染上了一层绯色的云霞,可那红晕却丝毫掩盖不住她眼底的委屈。
“凉快些了没?”
“表哥!”
褚砚忙亲了她两口,与她耳鬓厮磨,轻声道:“表妹若气不过,也可来解我的衣,随便解。”
“我才不要!”
天哪,他到底想干嘛?
林雾夕又羞又慌,不经意又露出半个圆润的肩头,肌肤白腻,幽香隐隐。
勾得褚砚埋头深吸,“不知为何,一靠近表妹,我这心底便似有烈火燃起,那火势愈燃愈旺,爱意滚滚。不若表妹再依我一回可好?”
好你个头。
林雾夕都要被这不要脸的话惊呆了,方才的泪水甚至还没擦干,听了这话忍不住扯了扯嘴角,闷声道:“表哥怕不是昏了头了,你睁眼看看如今在何处?”
褚砚却道:“马车颠簸之中,岂不更妙?”
疯了,他疯了。
林雾夕刚挣开他,不料马车一颠又摔回他身上,鼻子还磕在他身上,痛得泪花翻涌。
“表妹,没事吧?”
褚砚连忙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轻柔地抚着她的脸,“还痛不痛?”
“呜呜,痛死了。”
林雾夕睫毛一眨,便滚下几颗泪来,“都怪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