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婵总觉谢砚不对劲,从客厅出来后说话总阴阳怪气的,“世子心情不佳?可是长公主说了什么,让世子烦忧了?”
谢砚若有所思打量着姜云婵,须臾,点了点头:“长公主是与我谈了些事。”谢砚面色凝重,牵着她的手往竹林深处去了。他们沿着小溪逆流而行,一前一后,一路无话。溪水潺潺,清风悠悠,他们似一对爱侣在悠闲散步。可姜云婵的心却一直在嗓子眼,不敢有丝毫放松,每走一步,都觉往冰窖深处去,遍体生寒。
一直走回闲云院,姜云婵实在抵御不了这般未知的恐惧,涩声道:“长公主谈的事与我有关吗?”
“是。”谢砚拉她进了寝房,关上了门。
门吱呀呀滞涩的响声回荡在整个房间。
光线渐暗,渐次遮住了谢砚的脸,看不清任何情绪。
他沉沉道:“皎皎,我可能娶不了你了。”
姜云婵本也没打算嫁给他,讷讷点头,“哦”了一声。
她连问都不多问一句!
谢砚轻轻摇头,"长公主令我娶她,所以我俩的约定只能作废了。""公主之命不可违,我能理解的。"“你能理解?”
“是,是啊!”姜云婵倒吸了口凉气。
长公主是皇亲,她相中的人谁能拒绝?
谢砚野心勃勃,有公主助力,对他来说百害无一利。
何况,这对姜云婵来说也如此是件极好的事,两人撂开手也算彼此解脱。
姜云婵想不到任何要阻止的理由,屈膝以礼,"世子前途无量,云婵理应恭贺世子。"
“那我可真要多谢妹妹成全呢。”谢砚掀起深幽的眸,一瞬不瞬凝望着姜云婵,似怕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可姜云婵行止端庄有礼,不落丝毫差池。
好一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做派!
谢砚拉着她往李妍月的嫁妆箱子去,力道极强势,姜云婵磕磕绊绊,摔倒在箱子上。姜云婵撑着木箱,站起身来,目光堪堪掠过樟木箱中的血帕。那血看着像是处子血。姜云婵窘迫地撇开头。
谢砚却偏把血帕递到她手中,迫她握紧,“端阳那夜,我喝醉了酒,破了长公主的处子身,所以才必须娶她,此事妹妹也知道吧?”姜云婵眸光一晃,想起端阳节她来闲云院道谢时,从门缝里窥见谢砚双颊微红坐在太师椅上。长公主就站在他身边,给他递茶,他眼尾微红,似在祈求着什么,看上去十分可怜。姜云婵还从未见过老成持重的世子对谁这般依赖过。
一个是侯府世子,一个长公主,男才女貌生出情意,正是画本子里的风月佳话。姜云婵怕旁人看到了说闲话,就帮他们把合上门,偷偷离开了。这是皇亲国戚与氏族之间联姻,姜云婵自然没理由阻隔。
顺着谢砚的话道:“世子与长公主既然已有了夫妻之实,负责也是理所应当。”她理智得毫无破绽。
谢砚一时哭笑不得,拽着她的手连同元帕一起跌进他怀里。
长指不轻不重揉着她的腰肢,故意撩拨着她的软肉,“可是,我与皎皎也不清白啊,难道皎皎不需要我负责吗?”“长公主为大,世子名声要紧,只要世子和长公主顺遂,我、我都可以的!”姜云婵暗自退了半步,谢砚却又进一步。
一退一进,姜云婵被逼至了窗台前,退无可退。
“皎皎好生大度,可妹妹也受过我的雨露,若我弃皎皎不顾,岂不愧受圣人训?”
谢砚的手掌从腰肢往下。
掌力时轻时重,时徐时急,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裙渗透进姜云婵的肌肤。
似有一股电流淌进姜云婵的血液,遍布全身。
她的身子酸软如一滩春水,只能倚靠在谢砚怀里,面色潮红,眼角沁泪,檀口断断续续的吐息喷洒在谢砚衣襟上。
谢砚抬起了她的下巴,看着她虚软迷离的模样,“妹妹喜欢我这样对不对?不如妹妹给我做妾,与长公主共侍一夫,往后我也可继续伺候妹妹?”
姜云婵听到一个“妾”字,连连摇头,“长公主身份高贵,民女卑贱,不敢与公主并肩!”
她口中说着自己卑贱,可分明就是想抛弃谢砚!
她巴不得立刻腾出位置,让谢砚与长公主终成眷属,她好回去找她的淮郎。
这怎么行呢?
怎么行呢?
谢砚捏着她下巴的力道又紧了几分,“妹妹说得对,长公主身份高贵,哪敢让她屈尊伺候我?有些事只得妾室来做,譬如巫山云雨,譬如梨压海棠……”"世子!"
谢砚怎会说出这样的浑话?
姜云婵打断了他,不可置信盯着那张凛然无尘的脸。
窗外一道阴风吹进来。
院里的桃树枝丫透过窗户,投射下纵横交错的影子,忽明忽暗,让谢砚那张清俊的脸上越来越扭曲。
姜云婵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脊背紧贴着窗户,指骨几乎要扣紧窗台里。
谢砚压了上来,与她身体相贴,严丝合缝。
他俯下身,低哑的声音吹进姜云婵耳朵里,“再比如解媚药这种事,还是妹妹最擅长,我怎么舍得放弃妹妹呢?”
姜云婵旋即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她的腰肢被咯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