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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 迷药(2 / 3)

眼,就被人推进一间雅室。

这力道粗鲁的推搡,有点熟悉。

丝竹管乐骤停,琵琶弦正揉乱。

冷风扑面,她不自觉地颤栗,热意散去几分,头脑还是胀痛不太清醒。只隔着自己的帷纱,模糊看见上首坐着一位身姿修拔如竹之人。

皎似一轮东山玉蟾,不可接近。

众人徐徐退出,室内重归寂静。

“主子,方才追捕孝王途中,这女子也在场,还险些阻碍行动。”

沈乔笙只能听见有人在说话,却思维迟钝,无法理解,保持站立已经耗尽力气,她愣然张口学舌:

“主子……”

后面忘了。

天边的月亮隐约问她:“主子?沈乔笙,你在叫谁?”

这个简单的问题,她听懂了,却怎么也回答不上来,只能如实说:“我看不清。”

很好,又把篓子捅到他头上了。

谢袭容思索着,平时若有人惹他,他会怎么做来着?

哦对,会把人一片片剜成生肉,薄而剔透的,焉浚宫后山的鹰鸮和野猞猁最爱吃。

“看不见就走近点。”他引她过来,危险如烟弥漫。

沈乔笙听话照做,只是步履飘忽得厉害,还没走到就维持不住平衡。

在最后接近时加快脚步,摇晃地彻底跌坐在那人腿边,下意识攀上手边的大腿,勉强支撑住。

娘嘞!!

飞檐走壁不在话下的阿犯差点吓得平地出溜。

阴鸷不愉从谢袭容齿隙泄出。

“啧。”

他无情撤开腿,沈乔笙瞬间失去支点,臂膀往地板趴倒下去,额角猝不及防撞在他的膝盖上,痛得清醒片刻。

帷笠也歪倒一旁,从发顶滚落,露出她涨红异常的脸。

她捂着头仰视过去。

但见谢袭容鬓如刀裁,匀长颈项,发丝随风描摹削薄的下颌线,瑰奇冷艳的皮囊下,怎该是馥郁又清孤的神魂。

“看清了么?”谢袭容稍显不耐。

好烦。

她直勾勾的眼神,让他很烦躁。

中了迷药都不安生。

什么时候把她这双眼珠子挖出来,盘着玩才好。

“是公主殿下!我就知道,得罪您是见到您最快的方法。”她用力眨眨眼,微哑的嗓音里尽是惊喜。

说她胆大,原来她也知道织丹夜阙危险。说胆小,却敢向另一个危险寻求安全

谢袭容眼眸微垂睨着她,语气有两分赞许,和八分的杀意:“不错,那你明白见到本宫的后果是什么?”

是抽筋扒皮,求死不能。

她脸颊粉红,呆愣愣地歪头看他,分外理直气壮:“会找到圆圆。”

“圆圆谁?”他眯了眯眼。

她撑起身子,努力在他腿间调整跪坐的姿势,手在空中胡乱比划:“圆圆就是个卖炭的小姑娘,大概这么高,这么瘦,穿粗布灰衣服。”

“然后呢?”

“然后殿下找她。”

颐指气使的态度让谢袭容眉尾跳动。

她一次次出现他周围,靠近再靠近,怀有目的也很坦诚,甚至明着对他利用,一会儿要亲近他,一会儿要他找人,勇气可嘉到莫名其妙。

“你比早上胆量见长,沈乔笙。”

他信手按在杯沿,慢条斯理转动酒杯,杯底与桌面研磨出低吟的声响。

犹似磨刀霍霍。

被药效挑拨的她错以为这是夸奖,支起腰板说:“当然啦,殿下是我见过最睚眦必报的人!旁人施恩殿下未必会记,但若是得罪殿下,必会招至跗骨之蛆般的报复,此招虽有用,但凶险。”

说得好。

天下芸芸之口,无外乎斥骂他如此这般狠戾,万人皆畏他阴凝毒辣,同样的话听太多了,腻烦得很。

这张樱桃小嘴很会说,可惜不如她的眼睛懂得软语婉转。

谢袭容把玩杯子的手停住,盯视着她,莞尔命令:“去找她要的人,抓来一起杀。”

阿犯黑影一闪消失。

沈乔笙闻言焦急起来,想要起身去阻止。

“别动。”

才刚撑起左腿,就被谢袭容摁着脑袋按了回去。

她跌落半步将他们的距离拉得更近。

他眼底黤黤郁色,大掌抚上她头顶,拇指按在她眼眶眉骨处摩挲。

吐息变重,话音却放轻,重复:“别动。”

眼皮下是脆弱到只要稍作用力,就能挖出的棕珀色玻璃珠。

想象她温热血液喷在手指的触感,黏腻、腥甜流淌,却不令人生厌,反而很期待。

指腹摩擦眼睑,沈乔笙从慌乱很快恢复安静,只是不舒服地挣了下,没挣脱,就着钳制在他手心蹭一蹭:

“殿下不就是这样吗?又吓唬我,我才不害怕。”

万物静止,他的眼神摄人心魄:“你说什么?”

“我说殿下就这样,这样就是最好。睚眦必报也好,手段残忍也好,反正比佛口蛇心、暗中戕害的人好,譬如我的婢女繁芜。”

她还是觉得不舒服,拉下他的手。

这只手好热乎,她不自觉把它当暖炉捧握着,继续道,

“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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