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竖起了大拇指,“人才呀!你下手再重点,这一棍子不止能把她打晕,还能把她打死呢!”
一棍子简单粗暴还有点危险,但是好用啊!不管对方死活的那种好用。
抖搂开麻袋将人装走,离天城就不该听她的,哪里表现的可以保护好自己?出事了吧!
她不知自己什么时候被带到瀚汇武馆,只清楚自己被一盆凉水泼醒,醒来的时候发现双手被绳子紧紧绑着,自己也被吊了起来。
忽然一个中年男性的声音出现在她的眼前,“呦!醒啦!”
软骨散的药劲还没有消,荣雪清浑浑噩噩的睁开眼睛,有气无力的问:“你是谁?”
“鄙人姓秦,名广丰,瀚汇武馆馆主。”
“抓我干什么?”
秦广丰阴险一笑,“我就想知道姑娘你和那血平堂堂主是什么关系。”
荣雪清冷哼一声,“没有关系。”
那人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他走到一旁的桌子边,桌子上摆放的都是刑具,他挨个摸索一遍,最终手停留在一条带有倒刺的荆鞭之上。
他拿着鞭子走到荣雪清的身边,轻轻地敲了敲她的脸颊,“姑娘还是识相点好,据我所知你和肖平川走的很近,他还为你不惜与官府作对当街杀人,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秦广丰是没见识过这丫头嘴有多硬,“我说了,没关系,是你耳朵不好使听不见,还是脑子不好使不明白没关系是什么意思!”
“你这丫头别不识好歹,这鞭子落你身上准得带下块肉,这种苦你受不了。”
本以为这些可以唬住一个小丫头,怎料人家压根不吃这套,面对任何事脸上只有“云淡风轻”这四个字,她从不把对方放在眼里。
“呵!你还没下手呢!怎么就认为我承受不了,有本事你就弄死我,没那本事就哪凉快哪歇着去。”荣雪清的眼神永远是那样的桀骜不驯,好像那翱翔于天际的雄鹰,不管遇到什么事绝不低头。
秦广丰也被她的眼神和语气吓到了,不自觉的倒退三步,但又马上逼迫自己镇定下来,不能被这个小丫头唬住,要不然丢人可就丢大发了。
他将鞭子扔给一旁的下属,“给我打,狠狠地打!她若是不说出她与肖平川的关系就一直打!”
“是!”
秦广丰气呼呼的走出地牢,可自己还是生气,就没人和自己顶过嘴,越想越气他又折了回去,拔出自己的匕首,划伤荣雪清的手臂接了一碗血。
回到书房一坐,没想到自己一个大男人能对一个小姑娘产生畏惧,能和肖平川混在一起都不是等闲之辈。
拿出了纸笔开始写信,过了能有半个时辰,这封信被人一箭钉在血平堂内的木椅上。
此时此刻肖平川正在书房内绘图,图上的人正是他心心念念的荣雪清,但他并不知道他们即将见面。
当!当!当!书房的门被敲响了,他头都没有抬就说了一个字,“进。”
一个部下手拿那封信走进书房,单膝跪地,“属下参见堂主。”
“怎么了?”
“刚刚有支箭射进堂内,箭上还带着一封信。”
肖平川还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你们要是能解决就自己解决。”
部下紧锁眉头,“属下看了信的内容,是写给您的,属下看不懂。”
看不懂?肖平川愣住了,要是说信里的事他们解决不了自己还能理解,看不懂是什么意思?不是中国人啊!白纸黑字看不懂,不识字?不能啊!
放下笔一伸手,那人马上将信双手奉上,信拿在手里不知为什么上面撒发着一股血腥味。
抱着好奇的态度将信展开,里面的字暴露在空气中,确实不是白纸黑字,白纸黑红字,说是黑红字不如说信里的字都是用荣雪清的血写成的。
信上写着:肖堂主有礼了,近日可好?最近秦某得一女子,她半月前曾与肖堂主出城游玩,此时就在我瀚汇武馆内,您要不要来见一见这可怜的姑娘?
落款:瀚汇武馆,秦广丰。
虽然信中从头到尾都未提到“荣雪清”半个字,但肖平川早已心知肚明,怪不得自己部下看不懂,他们不认识这个人,可不就看不明白嘛!
但现在不是论能不能看明白信,主要的问题是怎么救出荣雪清,让一个姑娘在仇家那待着,危险程度不是一般的大。
肖平川突然拍桌而起,“玄炎!”
跪在一旁的下属回道:“属下在!”
“带上一队人马随我去瀚汇武馆救人。”
“是!”
一队五十号人,个个身披黑色斗篷,戴着帽子,腰间佩戴着唐横刀与暗器,所有人上马的动作整齐划一,知道的是要去救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出征呢!
肖平川握紧缰绳,但心中慌得很,如果说今天被抓的,要救的不是她荣雪清,可能他都不会去管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