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他才哭完,而哭完的他,低着个头像极了受委屈的孩子,而荣雪清则像一个温柔的母亲,抚摸着孩子脆弱的心灵。
这时郎中带着账单走进了房间,瞬间温馨的环境被打破,肖平川也从思念中被人活生生拽了出来。
郎中把账单递给了他们两个,接过一看荣雪清的眼睛逐渐放大,瞳孔也差一点散大,账单上写的都是给她用过的药,药都是按个数算钱的,灵芝一个,冬虫夏草五个,藏红花两颗……
自己一个重伤搭进去不少银票,看着最后的价格,那叫一个心疼啊!疼得都快死过去了,但肖平川倒是淡定得很,“我们出来的急,并未带钱,你们找人同我回去取吧!”
“好。”郎中点了下头,随后招呼一旁的医女,“蝶儿,你同为师一起去。”
“是。”
荣雪清掀开被子,她的衣服已经被换,之前的裙子都是血,医女给她换一身干净的中衣。
刚要下床突然被肖平川按了回去,“你干什么吗?”
荣雪清很是困惑的说:“不是要回去嘛!”
“那也用不着你行动。”话音都未落肖平川为她披上斗篷,随后将人抱了起来。
“肖平川,你放我下来,我没事,我能自己走。”
“闭嘴,老实点。”
不管荣雪清怎么折腾,他就是不放她下来,气的小姑娘一顿小拳拳输出,那也不放她下来,还能有力气打人,肖平川到挺高兴,起码这能证明小丫头是健康的。
因为荣雪清身上有伤所以不能骑马,马背颠簸容易把伤口震开。
他就抱着她,这一路上风大的很,冷风穿透人的衣裳,换谁都要打个冷颤,走在队伍最后面的郎中和医女冻得直打喷嚏。
她轻轻拍了拍肖平川,他低头询问:“怎么了?”
“顾及点后面那两人,他们的身体可没你硬朗。”
扭头看了那两人一眼,还是姑娘细心,医女冻的直打喷嚏,取个钱容易吗?
他把玄炎唤到自己身旁,下令让队伍后面那两个死士把斗篷给那两个行医的,让行医的上马。
听到这样的命令荣雪清笑了,肖平川宠溺的看着她,“这下满意了?”
她点点头,然后安心的倒在怀里睡着了,因为两地离得远,所以过了好久他们才回到血平堂。
当郎中和医女看见所有人来到这地方,吓得小腿肚子直转筋,刚一下马胆小的医女立即奔向自己的师父,郎中也是将小姑娘死死护在怀里。
所有人都进了血平堂,那两人还傻傻站在门外,接受着冷风的洗礼,肖平川并没有置之而不理,回头看着他们,“外面冷,你们进来吧!”
郎中刚要说算了吧!只见他回首一个冰冷的眼神,那个眼神好像在告诉他们,他的命令不可忤逆,两人只好听话,乖乖站在一楼主厅。
肖平川没再管,先把荣雪清抱上楼,他的寝屋就在这栋主楼的顶楼。
自己枕的是白玉硬枕,床板上就铺着一个普通的垫子,要是问他有没有好东西,答案是有,但就是不用,从小睡惯了硬板床,做了主子也改不了这样的习惯。
但今日睡在这床上的人不是他肖平川,荣雪清千金之躯,先不管她睡得习不习惯,就问肖平川忍心让她睡硬板床吗?
“玄炎。”他呼唤道。
“属下在,堂主有何吩咐?”
“把床上的东西都撤下来换新,硬枕拿下去换软枕,多加两层床垫。”
玄炎皱了下眉,“您能习惯吗?”
“不是给我的。”
“是。”
这回他也不问了,老实听命令办事就好,五分钟后床铺打理好了,肖平川将小丫头轻轻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就让她安安稳稳的睡上一觉吧!
他转身从一旁的柜子深处拿出了一个紫玉盒子,盒子中整齐的摆放着八根金条,“玄炎,你帮我照顾一下她。”
“是。”
交医药费去,肖平川转身走出房间,房间里就剩这一男一女,玄炎看着床上的人,眼神就好像看到了仇家,目光凶狠,满是厌恶的神情。
走到床边突然伸出手掐住了荣雪清的脖子,越掐越紧就好像要将她从这个世界清除。
没过一会荣雪清有点喘不上来气,人的生存意识让她马上惊醒,当发现有一个人正在掐着自己的脖子,瞬间吓出一身冷汗,自己想挣脱,可一身的伤不允许她发力。
完了,这下子只能为人鱼肉任人宰割了,“你……你……你要……干什么……呃……”
玄炎突然一发力将她甩在床上,荣雪清猛咳几下,刚有喘气的机会,玄炎突然拔出刀架到了她的脖子上。
“咳咳……你到底要干什么?”现在荣雪清的生命正受到威胁,她死死瞪着对方。
可玄炎并不怕她,两人就这样对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