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不足以表明他对她的嫌恶,而今天夜里,他的主动撤离使得两个人都处于“独居”状态,则是向苟怀蕉明示,他是真的不爱她。
他本想尊重苟怀蕉的自尊,告诉她,在没有成婚之前,他们不能同居一室,可是,这样的“尊重”实难用语言表达出来,还显得假惺惺,越描越黑。
小锅屋里终于只剩他一人,他长舒了一口气,像是卸却了千斤重负,但他明白,那重负不仅没有卸掉,反是又被加上了新的重负。
他蓦然觉得,他当兵之前在家时的感受重新原原本本地回来了,那感受让他呼吸不畅,气短,说话的灵感、思考的灵感也被无可名状的东西给阻滞了。
他不由地想念起昌州场站,想念起警卫连,那些如火如歌的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