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早晚都要去看一次。
他跑到周庸家坝子前。
这次,
坝子上的母女,没有再出现。
夜晚。
一个成年人肩上坐着一个男孩,正沿着河边走着。
这一看,就是一对晚上出来散步的父子。
可他们之间的对话,却让人感到震惊,因为成年男子,喊自己脖子上的男孩·爸爸。
「爸,刘瞎子家,托人把钱给咱退回来了,我们该怎麽办?」
「改天再去一趟,价钱翻倍,我就不信她不动心。」
「好,她们家,真的那麽重要麽?」
「很重要,她们一家子,命是真硬,尤其是那叫翠翠的小孙女。」
「爸,你是看上她了麽?」
侏儒用力拍了一下身下男人的脑袋,男人发出一声痛呼。
「你傻不傻,那麽命硬的娶回家,你是盼着你爸早点死是吧?」
「爸,你要不是那个意思,你打人家主意干什麽?」
「干什麽,有用的,要是能和她们家攀扯上关系,以后有些事,就能让她们来扛了,她们命硬,能扛事儿,一家三个,扛死一个换一个,多好。」
「那我们为什麽不乾脆把她们强行———」
「强行个屁,忘了你爸我是怎麽教你的麽,我们这一行,最忌讳的就是犯白事,就算想搞点自己的算盘,也得注意个方式,清理好手脚。
要不然天知道什麽时候就降个劫下来,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咱父子俩,一个侏儒症,一个巨人症,本就过得不容易了,不光老天爷看咱们不顺眼,连世人都另眼瞧咱,所以做事更得小心,明白不?」
「晓得了,爸。」
「对了,记得下次再去刘瞎子家时,提醒我去问问那个男孩的情况。」
「爸,你还记着那个男孩啊,不就一个孩子嘛?」
『我总觉得,那孩子看透了我。」
「怎麽可能,爸,你是不是想多了,你在外面,大家都以为你是我儿子「不会错的,那男孩就是看透了我,他似乎一眼就看出我内心的想法,
你当时在里面,你不知道,那男孩的目光,太吓人了。」
「难道,那个男孩和爸你有着一样的病?」
「我不知道,所以下次去思源村,得再查一查,最好能去那男孩家里看看。哦,对了,倒是那男孩旁边那个文静的女的,是真的好看啊,跟电视里的人一样。」
「我也看见了,她命不硬吧?」
「看不出来,应该不硬。」
「那以后给我当媳妇儿?
「呵呵,你是儿子,懂不懂规矩,哪里能先轮得到你。」
「爸,没你这麽当爸爸的。」
「好了,别废话,到地儿了,下河,把那蠢货叫出来,看看你上次亲自上手的结果怎麽样,让爸爸也检验一下你的成绩。」
「放心吧,爸,没问题。」
男人肩扛着侏儒走下了河,正准备拿出东西召唤呢,谁知面前忽然浮起了泡泡。
后背显露而出,然后慢慢翻转,最终,显露出了周庸的身形。
「爸,你看,我养的死倒多聪明,都不用召唤,自己就出来了。」
「确实是不错,儿子,我说过,这一行里,我真没见过谁,比你更有天赋的了。」
「那是。」
「!」
忽然间,周庸眼里的粘液褪去,化作赤红,直接扑向了男人。
「爸!」男人发出尖叫。
其头上的侏儒却拿出一张符纸,顺势贴在了周庸脑门上,周庸一下子停止了动作。
「爸,好可怕,刚刚到底怎麽了?」
「死倒失控,也是常有的事,不用担—.」
桥头,掀起了阴风,河道里的煞气,顷刻沸腾。
周庸额头上的符纸,瞬间燃烧。
「!」
周庸的双手,刺入且洞穿了男人的胸膛,然后对着男人脖颈,张口咬了下去。
「咔嘧!咔唻!咔嘧!」
骨骼断裂的声音,如此高频清脆。
男人一下子被扑倒,倒入河中。
「怎麽会这样,怎麽会这样,不,这不可能!」
侏儒在水里扑腾着,他不敢相信面前的一切,事情为什麽会这麽发展?
河里,鲜血和碎尸块浮现,周庸继续扑向侏儒。
「你该死啊,你该死啊,你还我儿子!」
保儒面容扭曲,完全不再像个孩童,
他手中出现了一根带刺的绳子,身形在水里像是一条鱼一样,灵动地绕到周庸背后,绳子套在了周庸脖子处,大力收紧。
「啊啊啊!!!」
周庸发出豪叫,他的脖子正在快速融化。
不过,在周庸刚出现发出那声吼叫时,他家坝子上那口并的盖子,就滑落了。
井下面那条五彩斑斓的水蛇,也张开了蛇嘴向上无声嘶鸣,随即身体崩裂,化作脓水。
「砰!」
「砰!」
屋子卧室和厨房的窗户直接被撞飞,一大一小两个女人跳出来后,就以极快的速度向河边行进。
润生也正在向河边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