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划个口子你都要涂点红药水吧?”
“早上五点起来,灌一肚子凉水就下地干活,蹲在半人高的庄稼地里拔草,抓虫,锄地,施肥,一蹲就是五六个钟头,庄稼叶子扫在手上,脸上,胳膊上,全都是血丝,没有一处好的地方。”
“中午吃饭的时候累得双腿打摆子就不用说了,你知道吃什么吗?一人一个黑面窝窝头,一碗稀的能看见碗底的菜汤。马主任长这么大,喝过野菜汤吗?不加一点盐,不加一点油,喝到嘴里有一股子怪味儿。”
“这还是好的,等到开春青黄不接的时候,下地干一天活连口干的都没有,中午稀粥,下午菜汤,晚上饿得睡不着只能灌凉水。”
说到这儿,包俊才冷笑一声,看向马保国的眼神中是浓浓的鄙夷
“马主任,你跟我说自由?是啊,我确实不用被家里逼着娶妻生子,我晚上饿前胸贴后背,去后山扒树皮回家煮着吃的时候,可真是自由啊!”
说到这儿,包俊才又扭头看向马编辑,淡淡地开口问
“马编辑,你是读书人,有句话我想向您请教请教,劳烦您给马主任解释一下,何不食肉糜,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包俊才连珠炮似的一番话说完,马保国父子两个全都站在原地面色难看,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