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侠女?”
玉凝儿抿嘴一笑,并无隐瞒身份的打算,大方道:
“我不是闯荡江湖的侠女,而是行走天下的修士。”
“修士?”
牛老汉不由顿住了脚步,惊疑不定的望着玉凝儿。
穆元之误以为牛老汉不明白修士是什么,刚要出言解释。
不想牛老汉神色郑重了下来,隐含激动的问道:
“你说你是修士!那你可会捉妖驱邪之法?”
穆元之闻言神色一怔,随即又惊诧的看向四周,暗道:
“这么祥和安逸的村里,难道也有妖物作祟不成?”
玉凝儿顿时耳朵微动,垂眸间,眸光也闪了闪,周边的夜色遮掩了她瞳孔的微妙变化。
再次抬眸时,她神色平静的扫过四周,再回望着牛老汉,道:
“驱邪术法略懂一二,同时也会一些捉妖的小手段。我看老伯印堂发黑,想来家中是有大事发生,不知我说得可对?”
印堂发黑……其实是玉凝儿随口胡诌罢了。
她不过是见老者眉头紧隆,嘴角和眼皮子也总是不时的耷拉着,心中忧愁暗显——这可不就是显得他正被愁云笼罩,印堂岂能不发黑?
“啊呀!”
牛老汉闻言当即大喜。
要不是男女有别,恐怕他都要激动的扑上前来握住玉凝儿的双手了。
“原来竟是仙师,那俺真是失礼了!”
牛老汉说着就要朝玉凝儿下跪去拜,显然是有所求。
不想他的身子还未蹲下,就被玉凝儿和穆元之一左一右的搀扶住了。
玉凝儿道:“老伯不必如此!若有难处,请与我直言便是。”
“是啊,老伯!我们路过此地,幸得有老伯诚心相邀,才不至于今夜要露宿荒野了。若有帮得上忙的,我们一定尽力。”穆元之也道。
牛老汉这才红了眼眶,连连点头。
他却不先说欲求何事,只态度变得恭敬了些,好言相邀玉凝儿和穆元之先进他家:
“家里都已备了饭菜,还请玉仙师与穆大侠先进屋歇歇脚再说!”
“当不得仙师之称。”
“老伯还是继续唤我穆小子即可。”
“不敢失礼!”
……
玉凝儿和穆元之跟着牛老汉进了院门,正好看见有一驼背的老妪正蹲在屋檐边上杀鸡放血。
有一大着肚子年轻小妇人,后面背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孩童,前面还捧着一个大木盆,里头盛满了滚烫的热水。
小妇人小心的把大木盆放到了地上。
老妪人便直接把还在微微抽搐扑棱的鸡浸入了热水里。
随着一阵烟雾升起,一股难闻的腥臭气顿时扑鼻而来。
穆元之面不改色,玉凝儿则暗暗屏住了呼吸。
“爹!”
小妇人抬头见到了自家公爹,忙轻声细语的唤了声。
待目光触及到了玉凝儿和穆元之,小妇人面上明显有微微诧异之色闪过,但还是对着他们点头微笑。
对面正要拔鸡毛的老妪闻言也抬起头来,显然也是没想到家里要来的客人竟都这般年轻。
她同样愣了愣,才对着两人和善的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玉凝儿和穆元之也没多说什么,各自对他们拱拱手,算是见礼。
“这里脏污,不是说话之地,还请玉仙师和穆大侠进堂屋说话。”
院子里的两个妇人听了这话都猛地抬起头来,直愣愣的盯着牛老汉看,随即眼里都有惊喜的亮光蹦出,激动的望向玉凝儿和穆元之。
牛老汉则恭敬的引两人进堂屋,又扭头对两个妇人催促道:“快快整拾,进来伺候贵客!”
“唉!”
“唉!”
两个妇人纷纷应答。
一人手上拔毛的动作快得飞起,另一人脚步匆匆的扑进了庖屋。
玉凝儿和穆元之才坐下没多久,小妇人就又脚步匆匆的捧着三碗茶水进来了。
牛老汉一一接过了茶碗,亲自递到玉凝儿和穆元之面前,谦逊道:
“这是家里自制的粗茶,请两位润润喉。”
玉凝儿和穆元之又是道了一声谢,才各自捧着茶碗浅尝了一口。
穆元之的眼睛顿时一亮,道:
“老伯谦虚了,此茶清香扑鼻,入口回甘,清润又解渴!我虽不会品茶,但也知道这茶已属上品。”
“过奖过奖!”
牛老汉虽有忧愁在身,但也总能被穆元之一语说得舒心又开怀。
可见穆元之也是个能人。
玉凝儿将一碗茶饮尽,便轻轻放下了碗,并未言语。
不过牛老汉却不敢忽视了她,殷勤问道:
“玉仙师可还需再添一碗茶?”
“不用!”玉凝儿道:“我知道老伯有事想要与我说,现在就请说吧。”
穆元之也放下了茶碗,静静的看着牛老汉。
这时,小妇人又用食案捧了饭菜出来了。
她显然也听到了这话,手脚动作都轻小了些,慢慢的将饭菜一一摆上。
“唉——”牛老汉先是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才缓缓说来: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