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来的?若让陛下发现了,怕是要惹陛下不快。”
以往连华并不在意旁人死活。章婮要如何如何,出事也与她无关。
但如今她算是与虞珧绑在一块儿了。
这些事,她不管也不好。
佩安闻言神色忧虑,她是这般想的。
虞氏是南赵的和亲公主,陛下明显不喜欢。美人一定要与她牵扯,定然也要惹陛下不喜。
虞珧听到两人的谈话,往台阶下看去。
“虞氏身体无碍。养个一些日子就能完全恢复了。”
佩安抬头看向坐在殿前的虞珧。虞珧正看着她,淡笑,“若是如此,回去吧。章美人的安危要紧。”
佩安欲言又止,犹豫着,最终还是离去。
连华看她走了,叹气,“这个破地方。”回头看向虞珧,她低着头,还在摆弄手里的娃娃。
……
几日后
晋兴怀与晋子瑾回京复命。
太阳殿内
晋文偃笑盈盈坐于高坐,手里拿着一份奏章。
晋兴怀蹙眉,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文守刺史前日送到朕手上的折子,这次事情办得不错。招安自然是最好的,此前官府也不是没与他们谈过。谈得不妥。这些人,胃口太大。太子做得很好。”
晋兴怀眼里阴沉,侧眸看向身边轮椅上坐着的晋子瑾。
他什么时候做得?
他不是因流寇反抗激烈,混乱中失踪了几日,而后昏迷着被背回来,一直在驿站里躺着。
如果招安了?那他杀了那么多日的是什么?
太子算计他。
怪不得,那些蛮不讲理的莽夫忽然就放弃抵抗了。他带着伤,忙活了那么多日,全为他人作嫁衣。
晋子瑾!
晋子瑾转头看向他,脸上笑意温和,“父皇,兴怀也是出了不少力气。也并非儿臣一人所能摆平。”
晋文偃“嗯”了一声,“听闻兴怀受伤了,可好了?”
晋兴怀拱手,“回父皇,已经无碍了。”
“嗯。”晋文偃应,“稳重一些。太子身上还是有你需要学习之处。”
晋兴怀暗自咬牙,“是,父皇。”
“都回去休息吧。一路车马劳顿的回来。”
两人出了太阳殿,东福推着晋子瑾回东宫。晋兴怀与之一路,“文守刺史难道是皇兄的人?”
“兴怀何出此言。”晋子瑾转头看他,“那是父皇的臣子。”
晋兴怀望着他琥珀色的眸,里头似一汪湖泊,什么也看不出,“呵。皇兄何必与我演戏。”
“有吗?有些事情,兴怀还是不要想得太清楚,会伤心的。”
东福听着晋子瑾的话,唇角有些压不住。
比如二皇子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一箭是太子射的。
“文守刺史确实不是我的人,我的手哪里伸得了那么远。”
但日后就不一定了。
晋兴怀目光幽深看着他在日光下如玉色的侧脸。
并不太信他的话。
“皇兄在文守都能将我当牛使,摆我一道,还谦虚什么。也是我相信皇兄,不过往后可就不会这么信了。”
晋子瑾笑而不语。
“皇兄就算事事强于我,又如何呢。我只需等着,等着等着或许皇兄所处的位置就落到我头上了。皇兄说,是吗?”他侧眸看晋子瑾。
晋子瑾微抬眉,眼底寒霜侵蚀,“兴怀想得有些久远。我若是哪日身故,也会带走你和先祈。”
“你!”
晋子瑾转头看向隐忍恼怒停下了脚步的晋兴怀,与他对视,神色带笑甚是温和,“回去休息吧,兴怀总是这么爱逞能。我毕竟是你皇兄。”
话落便不再理会他。由东福推着离开。
晋兴怀目光阴鸷望着他与东福离去的身影。
“哼,不会就这么算了。”
晋子瑾回到东宫里便向东禄询问虞珧在太液池溺水的事。
还有她梦中所说,“太液池里捞珠钗”是怎么一回事。
东禄并不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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