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良避开伤口帮他擦洗。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周景良给他洗澡了,但是往常都是在吴思恩几近昏迷半梦不醒的时候他抱他进浴室清洗。
而且都是在那些事情之后,他的羞耻感远没有现在这么重。
吴思恩的呼吸忍不住加快了一些。
周景良的手不经意划过他胸口:“冷?”
吴思恩摇头:“没有。”
周景良把浴缸的水放到一半,吴思恩坐进去的时候可以露出上半身。
吴思恩耳朵通红地脱掉裤子坐了进去,周景良给他的头发挤上洗发水。
手指擦过他耳朵。
这明明是一个被服侍的姿势,但是吴思恩却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处于一种被周景良掌控的脆弱状态。
周景良说:“之后就在这里住,或者你不喜欢这个房子也可以重新找地方。”
吴思恩这次没有拒绝,他轻声嗯了一下。
如果是情侣的话,住在一起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周景良开始安排以后的事情:“至于工作,如果你想可以回恒安……”
吴思恩立马打断他:“不用了,我会试着和公司申请调到南京来!”
周景良意识到他说的公司是他之前应聘的那家,他挑挑眉,不置可否。
对于他来说,直到吴思恩肯呆在他身边,他去哪里上班都可以,甚至去开那个破面馆也不是不行。
周景良捏了捏他的耳朵说:“不想回去开面馆了?”
吴思恩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感觉我的厨艺其实没那么好,挺差劲的。”
他说:“我想回去尝试做建筑设计。”
吴思恩唯一在行的就是画画了,他准备报个班开始学习。
周景良想起他的给自己画的那幅画:“确实要去提升一下画技,把我画得那么丑。”
吴思恩说:“没有!”
更何况他都没有画脸,哪里能看出来美丑之分。
周景良拿起花洒冲干净他头发上的泡沫,站起身开始脱衣服。
吴思恩一下子吓得从浴缸里坐了起来。
周景良说:“一起。”
吴思恩说:“我,我洗好了。”
周景良已经迈入了浴缸,他滑坐下来从后面抱住吴思恩,让他坐在自己两腿的中间。
浴缸里提前放了一颗浴球,此刻表面都是白色的泡泡。
周景良从后面揽住他的腰:“还有地方没洗呢。”
吴思恩闷哼一声,忍不住仰起脖颈,小声地喘息。
周景良一边帮他一边扣住他的脸转向自己,从后面吻他:“别担心,今天不做。”
吴思恩脚尖颤抖,他试图挣扎:“伤口沾到水了。”
“没事,我等会儿给你再上一遍药。”周景良这个时候又觉得没事了,仿佛刚才口口声声说着伤口不能沾水所以要帮他洗澡的人不是他。
吴思恩忍不住咬了一下他的舌尖,很轻。
周景良惩罚性地握住他的手,稍稍用力地掌控着。
结束的时候浴缸里的水已经开始凉了,吴思恩被用大浴巾裹住,周景良帮他吹干头发抱进自己的床上。
吴思恩昏昏欲睡,睁不开眼睛。
周景良拉好窗帘、关上灯,把后续的事情交代给金家诚,然后把手机调成静音,确保第二天不会有人来打扰。
他把吴思恩抱紧怀里,两个人缠颈而眠。
失而复得的情感让周景良喟叹。
吴思恩陷入睡眠,眉头无意识地皱紧,看起来还有些不安。
周景良用力将他抱住,甚至到了令人感到微微窒息的地步,但这样强烈的存在感恰恰好好填补了他的不安。
吴思恩逐渐安宁地睡去。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周景良还没醒。
吴思恩恍惚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身处何处,昨天发生的一切都太激烈又太快了,他又反映了一会儿意识到自己和周景良现在是恋人的关系了。
有些不敢置信,但是周景良的呼吸就近在咫尺。
吴思恩大着胆子摸了摸周景良的脸庞,触感温热柔软。
周景良捉住他的手,睁开眼睛。
周景良说:“早。”
吴思恩回答:“早。”
虽然他也知道不合时宜,但还是忍不住说:“哥,你知道望成在哪儿吗?”
周景良说:“一醒过来就和我提他?”
吴思恩一听这话就知道有希望,他赶紧凑过去追问:“他是被抓起来了吗?我和他已经失联好久了。”
见周景良不说话,吴思恩想了想主动凑过去亲亲他的嘴角说:“哥,我知道你肯定知道的。”
吴思恩一副谄媚的样子,刚刚确认了关系就开始得寸进尺。
周景良都开始羡慕吴望成有这么一个好哥哥了。
周景良说:“我知道。”
他斜睨吴思恩:“但是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场吗?”
吴思恩害怕他对吴望成干什么,但是确实是吴望成先做错了事,他只好小心翼翼地说:“哥,不能冲动,现在是法治社会。”
上一次吴望成出车祸他以为是最坏的情况了,如今吴思恩也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