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鱼好像要死了,都翻肚皮了。”
连寂川的书桌上有一个微形水箱,里面养了两条大拇指长的小金鱼。
连寂川走过去,果然瞧见那条尾巴更黄一点的金鱼肚皮上翻,体色泛白。
连寂川把金鱼从水箱里打捞出来,果不其然,金鱼已经死亡了。
连寂川忍住心里的烦躁,面色冷静的用纸巾包裹住金鱼的尸体,扔到垃圾桶里,又给水箱里换了一遍水。
做完这些,他本来想去实验室跑程序,学姐发来消息,今天下午实验室外楼的电机故障,今天下午不能进行机器小狗的程序运算了。
连寂川脸上没有明显的情绪变化,但心里的烦躁达到了最巅峰,他喜欢井然有序的生活,喜欢一切都在掌控里,厌恶失控和意外。
但今天,餐厅里忽然出现里的不熟悉的人,手机里几十条指责的消息,死掉的金鱼,忽然检修的实验室,都写满了两个字。
失控。
连寂川脑袋里像是塞了一把在猛烈的燃烧的火,他深吸了两口气,又狂灌了两大杯冰水,心里焦躁仿佛才稍微降到了一个可以忍受的程度。
他坐在书桌前,打开电脑,妄图用可以掌控的代码取缔掉因为失序而变得焦灼的生活,但敲了两行代码,心里的焦灼反而越来越强烈。
手机屏幕亮了亮。
连寂川拿过手机。
是小螃蟹呀发了新的消息过来。
是小螃蟹呀:【图片】
是小螃蟹呀:【看到校门口有人买棉花糖,好大一个】
是小螃蟹呀:【m,你吃过棉花糖吗?】
连寂川焦躁不安的打了两个字,又忽地摁灭屏幕,把手机扔到一边。
手机屏幕又亮了一下。
是小螃蟹呀:【m,你正在输入了半天,怎么最后什么消息都没发啊】
是小螃蟹呀:【你现在在干什么呀?】
连寂川盯着手机,直到因为消息发送而点亮的手机屏幕又黑下去,连寂川沉着脸拿起手机,敲打键盘的手指比以前要更用力,【现在很烦】
边迩结束了上午在咖啡店的打工,吃完午饭买了一串粉紫色的棉花糖往宿舍里走,冷不丁瞧见连寂川的消息,他停息脚步,打字:【你怎么了?】
m没回答。
边迩又打字:【可以给我说说吗?】
直到他回到宿舍也没有收到m的消息。
边迩再接再厉:【那我可以为你做点什么吗?】
棉花糖吃了一大半后,边迩收到了连寂川的消息。
m:【什么都可以为我做吗?】
边迩咬了一大口棉花糖,腮帮子很鼓,他小心翼翼的:【违法犯罪不行的】
m:【你宿舍在哪里?】
是小螃蟹呀:【?】
m:【有东西给你】
过了一分钟,m补发了一句:【我不来找你,跑腿给你送来】
是小螃蟹呀:【是什么东西?】
m:【地址】
他要送的东西总不可能是违规物品吧?边迩想了想,没敢说淮大正门,他说了隔壁中医药大学的某个菜鸟驿站。
半个小时后,在中医药大学转悠的边迩收到m的消息,说东西已经放在了菜鸟驿站。
边迩刚刚在菜鸟驿站看到一个跑腿小哥拿了一个袋子进了菜鸟驿站,没扫见江远,而且菜鸟驿站小哥放了东西就走了,边迩进门取出包裹。
东西是用一个塑料袋包装的,很瘪的一个,边迩能摸到里面有质地坚硬圆润的物品,但不知道是什么。
是小螃蟹呀:【m,你给我送的是什么?】
m:【拆开】
怕拆包裹的时间太长,边迩快步跑回淮大的宿舍,气喘吁吁扯开塑料包装袋,看到一条珍珠带亮晶晶碎片的项链,但是说项链又不像是项链,它太长了,戴在脖子上好长一串,而且项链的后半截怎么可能缀着流苏水晶。
边迩:【图片】
边迩:【是这个吧,但是它到底是什么?不像是项链啊。】
脚链吗?那要挽几圈?六七圈吧,太累赘了。
m:【是腰链】
腰链吗?
边迩拿起链子,在空中比划,的确很像是腰链。
m:【现在把腰链戴好,拍照发给我】
是小螃蟹呀:【为什么?】
m:【不是说听我的吩咐吗?】
是小螃蟹呀:【我马上就去戴】
今下午学弟和宋永昭都不在宿舍里,边迩用下颚压住t恤下摆,低着头把腰链戴在腰上。
冰凉的珍珠和流苏水晶碰触到边迩的身体,边迩先觉得有些冷,适应了后才把腰链细扣调整到后腰,对着镜子看了看,边迩又从衣柜里摸出一条深黑色低腰牛仔裤,换掉了身上的高腰卫裤。
对准镜子,调整姿势,拍照,发给了m。
屏幕上方正在输入显示了好一会儿,边迩才收到了m发来的消息。
m:【侧腰的位置写上m,拍照给我】
边迩:“……”
好像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要求,边迩却忽然想到了前些日子在健身房里,宋永昭说过的话,往身上写的字一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