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橘脸鼓得像金鱼,扭过头不理他,专心看怀里的小猫。
“猫,我是人,”语言不通也没办法交流,陈橘想了想,还是给狸花猫介绍自己,“我是姐姐。 ”
陈橘小心翼翼地把胳膊动了下,把小猫转向江朝北。
“这是哥哥,也是人。”
狸花猫还是看着陈橘,她低头,和小猫对视,笑得很甜,因为发觉猫对她没那么抵触了。
发尾随着她动作散落下来,江朝北看着她脸颊显现的梨涡,喉结滚了下。
“陈橘。”
陈橘下意识想回答但是忍住了,她才不上第二次当。
“陈橘。”再开口时候江朝北的声音发哑,音色显得暗沉。
得不到回答,他执拗地继续:“陈橘。”
“陈——橘——”
“不许叫了,”陈橘呼了口气,转身,动作很快,用手掌捂住江朝北的下半张脸,直视他眼睛,气鼓鼓地警告, “再叫我就生气了。”
呼吸被限制在软而微热的手掌,江朝北很明显怔了一下,看着对面的少女。
“不好意思,”陈橘反应过来,抿唇,随即撤开手掌, “总之,别叫了。”
一点都不好玩。
江朝北安静下来,狸花猫像是不满氛围的冷清,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吸引陈橘的注意力。
昨晚看电影时候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是喜欢吗?还是什么?江朝北混乱的没办法思考,仰头,靠在墙壁上,试图冷静,却徒劳无功。
那场高烧的余热此刻才轰轰烈烈袭来,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噬,烧尽。
良久,他呼了口气,因为刚被训斥而放低音调,声音轻得只剩口型,去描摹她的名字。
耳东陈,橘子的橘。
没办法给这种病症下定义,暂且重复她的名字,饮鸩止渴也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