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痕。
湛凌烟不得不一把摁住她,“从前的事,是此身对不起你。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此身是一个较晦涩的说法,可以用来自称。但这不是她做的,她也不会用“我”来表达。
湛凌烟不太会哄小孩子,更何况这孩子显然不是哄一哄就能好的。女人沉吟片刻,疏离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我带你回去,治好嗓子。”
自从走出梅骨峰后,楼望舒趴在湛凌烟怀里,也不再挣扎了。
不是因为她听信了湛凌烟的话,而是她意识到没有什么转圜的余地,所以不再去做无用功。
抱起来轻轻的一个,还怪乖巧的。
施寒玉跟在湛凌烟后面,似乎有了心事,她走过一路,才开口道:“我见过她几面,玉蕊香不尊重你的,也从来没有今天这么好说话。师尊打过她吗?”
湛凌烟:“并不曾。”
施寒玉有点难以理解了。
从前她被欺辱的时候,面对的总是武力倾轧。曾经也服软讨饶过,但是只会被欺负得更厉害。
施寒玉又问:“师尊与她交好了吗。”
“你当晓得,”湛凌烟目视前方:“这世上多是欺软怕硬的。纵然不强,虚虚实实,态度硬个几分,一些小事也便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