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啪啦的火星子爆炸声中缓缓道:“倒是殿下的喑病,才是个幌子吧?”
算是有了预判,魏渊不曾迟疑,冷哼一声:“若真是这样,就好了。”
又半真半假、不轻不重刺了乔妄一句:“不然也不至于用左手写了半个多月的字,还凭白受了少侠一番奚落。”
“我几时……”乔妄疑惑,起了个话头,想来是突然想起那日早上魏渊压抑的怒气,恍然之余,竟然没忍住笑了笑。
魏渊咬着唇,有点火气,不知当发不当发。
见魏渊气结,乔妄正色道:“因脑伤而患喑病,虽有康复的可能,其实困难,更不要说受些刺激便能突然对答如流,说话流利,简直是无稽之谈。殿下不妨想想,该如何与府中典医大人交代。”
说来,魏渊一日都不曾学过医术,乔妄所言究竟是真有凭据,还是信口敲诈,她根本分辨不明,索性认下:
“就算是又如何?孤有孤的缘由。”
还在真中掺了句假:“说来,陛下也是知道的。”
这样坐着不舒服,背后有块巨石,叫柴火烘了这么些时候,也热烫起来,魏渊择了个舒适些的姿势歪靠上去,倒是真有些不解了:
“乔少侠既然是如此伶俐之人,不知装作一副情痴的样子,潜伏在我公主府中,又是所谋为何呢?”
“这有什么要紧?乔某只是一介布衣,便是有什么缘故,也不碍国事。”这样说着,暗流涌动,乔妄居然还有闲心将手中烘烤半天的一条小鱼儿递到魏渊手里,漫不经心道:“口味不佳,只供殿下果腹。”
居然又认下了?魏渊暗自皱眉。
忽然,魏渊意识到了乔妄将要说些什么,寒毛直竖起来。
方才炸响的惊雷再度掷回,乔妄冷沉的话伴着锐利的目光:“倒是乔某想要问问姑娘,知不知道冒充公主,可是杀头的大罪?”
魏渊听见,却松了一口气,面上不显,只是把眸色沉下去,大喝一声:“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