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救护车,报过警,那可不是什么恶作剧电话,然而都没有下文了。
只有眼前的视频从第一帧开始播放,林霁元越看越觉得冷,冷得手脚都开始发麻。
……奇怪。
实在是太奇怪了。
奇怪的不仅仅是这位保镖头目的言行举止,还有手机里的监控画面——
穿着卫衣的少年坐在路边的大石头上,他一边捶着腿,一边望着面前空荡荡的鱿鱼推车。
然后另一名少年从路边经过,两个人只是打了个照面,便默契地并行走出这条街区。
狭窄阴暗的小巷中路面干净清洁,几乎能映出天上皎洁的月亮。
没有话,没有血。
没有异常。
……
*
林霁元回到房间时脑海里只剩下一个想法:
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家里的剩余食材只能做点鸡蛋饼。
林霁元看一边的大米粥已经煮得软烂了,这才将鸡蛋面粉糊倒入饼铛,盖上盖子,转去拿冰箱里吃了一部分的自制柠檬酸辣萝卜,和给烤鱿鱼熬制的备用酱汁。
到时候夹在鸡蛋饼里吃,就着香香糯糯热腾腾的白粥,真是想想就流口水了。
他的动作熟练,神情放松,看上去已经没有了上午谈话后回屋的那种苍白恍惚感,可见又暗自消化好了一些庞大的信息量。
怪物看在眼里,甜在心里,尽管身体里还是痛得厉害,祂也倍感雀跃。
祂站在一旁,像个守卫厨房的士兵。
祂想和林霁元说话,想听他的声音,想得触手都快冒出来,胸口的位置痒痒的。
于是祂忍不住开口道:“妈、妈。”
林霁元将刚烙好的一张松软金黄的鸡蛋饼叠放到盘子上,倒面糊的动作一顿。
“你可以叫我元哥。”他严肃道。
“元哥。”怪物从善如流。
不知道祂所寄生的人体年纪多大,大概率也还是个大学生,林霁元本来觉得自己当得起这么一声哥,现在又感觉有点小怪。
怪在哪里又细说不出来,不过总归比被叫妈妈好。
倘若养成了不良习惯,哪天祂要是当众叫他妈妈,那他大概能被活生生尴尬死,可以连夜逃离地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