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也不认识封初懿,还是许哥脸色一变,说那是封家的二公子。
这似乎也说明了他的性格形成有多理所当然,一个众星捧月的大人物,已经不需要情商来让自己处于顶点人生变得更好了,他们招招手可以得到一切想要的东西。
但白嘉言明白林霁元不会想和这样的人扯上关系,所以他提前过去帮忙解围,以主办方的名义把林霁元喊走了,中止了那场搭讪的闹剧。
所以他们两个为什么还是联系到一起了?
他的视线在二人身上游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封初懿的气质要收敛了许多,连锋利的眉眼都显出一些平和。
这是……得偿所愿了吗?
白嘉言的手指忍不住悄悄攥紧。
“啊,是。”林霁元应答得有些含糊。
这个情况就有点太复杂了,根本无法用语言细说。
“这样啊。”白嘉言沉默了一瞬,知道对话不会再展开了,他拿起一边椅子上的双肩包挎在肩头,“那我先走了。对了,你最近有时间可以回去看看,我妈昨天打电话还和我问到你呢……”
林霁元点点头。
他成年后,为了三倍工资,逢年过节也都留在了城里忙着打工,说起来三年多没回覃水县了。
虽然有按时往回寄钱,但一直不露面也确实不太好。
说起来林霁元的身世还是挺有故事的。
他是个弃婴,据说是顺着河漂到覃水县的时候,被养母捡到收养的。
不过他对此只有非常模糊的印象,因为养母在他不到三岁的时候就因病离世了,别人说她精神有点问题,也有说林霁元其实是她抢回来的孩子。
那么小的孩子当然没法照料自己,那个年代那个地域那个发展程度之下,自然也没有福利院这种概念,是周围的街坊邻居你拉扯一阵,我拉扯一阵,合力给他抚养长大,白嘉言他们家就照顾过他。
他这种情况,九年义务教育后还能念高中,都全亏了大家都是善意的好人。
年纪小的时候没法上外面打工,他就帮着分担各家的活计。
今天在王叔的鱼摊儿当会计,明天上张婶的饭馆端盘子,给他磨练成如今的打工圣体。
……
白嘉言走出去两步又转过头,有点难办地看着林霁元,又道:“我学校里有个活动,这次长假得留校了……但我妈说她最近身体不太舒服。”
“兰姨怎么了,还是头疼的毛病吗?”林霁元忙问了一句。
“她腰有点疼,不太能起来床了,上医院看过,只说开点膏药先休养着,我还挺担心的,可是又回不去……”白嘉言微微皱眉,“霁元,你联邦假期有安排吗?”
“我回去看看吧,也好让大家都放心。”林霁元不等他把诉求说出来,直接一口应下。
“那先谢谢你。”白嘉言微笑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