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狰躲在烈士陵园，吃着两年前过期的面包，心神不定。
“真是大白天见鬼了，莫名其妙。”
该不会是那老阿姨死了变鬼，回来找他们了？
卜狰想到这个念头，他坐在别人墓碑上脑袋瞬间清醒。心想：不可能自己这么背吧？
他有些烦躁，但饿是真饿要不然也不会出去抢劫，起身扫荡了一圈墓地里过期的食品，因为没看保质期就不算过期，一连吃了几个有包装袋的肉松面包。
这面包吃起来真噎人，卜狰左看右看，瞧见尽头摆着两瓶白酒，他乐了，一时也没想起刚刚自己为什么没发现酒水。他二度起身，一边打着嗝儿一边往前走。
走了没几步，卜狰就觉得嗓子眼突突的，难受极了，再不喝水自己要厥过去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去拿水的路这么长，他走了很久都到不了。卜狰便有些急了，他气喘吁吁的向着白酒方向招手，“我就不信，我喝不到水。”
事实证明，他真的喝不到水。
林昼看家，青女三人外出，绕至无人看管的烈士陵园。陵园是阶梯式的，她们很容易看见呆在原地不动的卜狰，大老远就见这人魂像丢了一般。
夏瑾瑜看到这人只觉晦气，“他倒是也不怕索命，见我们来动也不动。”
周梦瑶扶着受伤的青女走在后头，她仰起头恨恨道：“他爸妈怎么起的名，卜狰，卜狰，真恶心。”
青女凝神驻足看不懂卜狰的用意，而后催促两人先追上再说，“我还怕他跑了，哼。”
待三人追了上来，卜狰流着口水怔愣在原地，痴痴看着的方向像是同伴离世之地。
卜狰眼前突然多了几个大活人，他惊恐了一瞬，马上松了一口气，然后卜狰试图用眨眼、晃脑袋、流口水歪嘴的方式吸引这三人的注意力。
“救命，救命。”
他眼角抽搐，“我要喝水，给我水，水。”
青女推开小周的手，冷冷的注视着他，就像他先前恶意注视着刘金花一样，她看他的神情漠然、鄙夷。
随着卜狰的目光动向，青女移开视线，看见只隔着两个墓碑放着的白酒，她联系起地上随意被扔掉的几个包装袋垃圾，很快知晓卜狰的困境。
她走了过去，她的声音不远不近传了过来——
“原来是渴了？”
卜狰疯狂点头，但做出来的动作幅度小之又小。
周梦瑶和夏瑾瑜狐疑的在他眼前晃了晃手，“青姐，他有手怎么自己不动。”
夏姐端详了这人好几秒，“豁，原来是动不了，怕是陷入癔症状态了。”
夏瑾瑜嘲讽卜狰，“这么好吃，抢了路人的饺子，回头又来抢烈士陵园的贡品，你脸是真大。”
周梦瑶还在思考时，夏姐说出了自己的猜想，“你这么喜欢抢别人东西，不知道有没有抢过鬼的东西。”
她的猜想一说出，惊天炸雷般轰没了卜狰的理智。
卜狰来不及细想这三人和刚死的老女人有什么关系，他一遍一遍在内心反问自己，“到底有没有抢过鬼的东西”。
不可能，不可能。
还没到晚上呢，他见不到鬼的。
当下，卜狰渴到都咬破了嘴唇在无意识吸血。
而后，青女举起一瓶白酒，她抛在地上摔碎献给墓碑上的战士。
当着卜狰的面，她又举起第二瓶白酒，她摇了摇酒唇角上扬，“卜狰，我来向你索命了——”。
什么？索命？
“嘭”的一声，酒瓶四分五裂，酒水洒在地上。
卜狰双眼突出，喉咙更是泣血了一般，“水，水…”。
他明明跪着也能喝到水，腰始终弯不下去。
青女、周梦瑶、夏瑾瑜就这么看着卜狰断气，看着他噎死渴死，看着他下地狱。
“...”
离别之际，青女就地画了一道符，她画得很慢很慢，极其用心。
回春符。
顷刻间，杂草除尽，鲜花开满地。
墓碑上的老照片，年轻的战士笑得温柔。
......
周梦瑶不解青姐为什么要扛走卜狰的尸体。
青女和夏瑾瑜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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