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目前这【千劫万击眼】似乎还只是一粒神通种,还处于气机交感,孕育之中。
倒是引得鲁达心底酥痒无比,无法一窥神通威能。
“怕是要,继续完善娘子那边的因果了……”
鲁达默默想着。
“喂!这边,等你半天了,怎么才来?!”
一道声音唤醒鲁达的心神。
他缓缓抬头,看向声音来处。
只见宽阔官道旁的茶棚下,何佩君骑马而来。
鲁达之前答应过,要替何佩君挡煞,捎她一程,送她去铁尺梁。
所以出发前,鲁达便朝何佩君传信在约定在此处见面。
“三日前,那场雨是……”
何佩君骑着一只瘦马而来,试探性的问道。
她的马瘦瘦的,人也瘦瘦的。
落到鲁达身边,凭空矮小一截。
鲁达没有多说,只是默默点头、
何佩君闻言,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脸上露出既羡慕又敬畏的神情。
能下一场覆盖整座渭州城的灵雨,所需道行及法力,已经超出了何佩君的想象。
在她的印象中,怕是天狐院中的那些金丹真人,也没几个能做到这等地步的。
不愧是骊山老母座下弟子。
而这也就罢了,关键是白素贞那等心怀苍生的怜悯之心,更是让何佩君无比触动。
我等修士,与凡夫俗子有着云泥之别,白前辈为何要不惜对抗人道气运,损耗修为,也要下这场雨?
莫非,这涉及到她的‘道’?
何佩君心底一动。
她隐隐知晓,但凡金丹真人,想统化纲纽,突破至元婴境界,非得明悟,并且证得自己的‘道’不可。
看样子,白素贞已经在己道上走出很长的距离。
元婴,在望了。
“此去铁尺梁,路程虽不算远,但一路上会途径多个险关,而且山路积雪未消,驿站荒废,马不得不歇。”
鲁达对何佩君说道,
“我准备绕路龙背岭,从那里去铁尺梁,之后返程又从龙背岭前往泾州,只会多走几十里路。顺利的话,后天中午就能到铁尺梁了,你意下如何?”
何佩君懒洋洋说道:“反正是你挡煞,你带路就行。”
“那……黑君子呢?”
鲁达转而看向细犬。
“在下听鲁大人的。”
黑君子乖巧的点头。
……
鲁达的离去,并未在渭州城中引起多大波澜。
或者说,有小种将军在人前吸引火力,也罕有人知,鲁达已经前往了泾州。
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
渭州的天气总是阴晴不定,一场风雪吹来,还裹挟着黄沙,吹得人眯眼睛。
而在渭州外城,一间平平无奇的小院中。
银炉炭火徐徐燃烧,隐隐闻得到酒香。
一只老驴拴在院中枯死的槐树上。
屋内,
李清岗正在努力控制自己,忍住不看对面那只‘母老虎’。
“好俊的小道士,人家推脱了所有应酬,专程来伺候你,你怎么看都不看人家呢……”
对面有一梳妆艳丽的花魁,将酥胸微露,云鬟半裸,脸上堆着笑来,盈盈看着道李清岗,
“还是说,小哥哥觉得人家长得丑?”
“不不不,不是……”
李清岗脸色涨得通红,接连摆手,目光却不慎看到女子胸前一抹雪白,不由得心惊胆跳,口干舌燥。
花魁自然注意到李清岗的异样,心底暗暗得意,脸上却笑容不变,
“既然如此,小道长,莫非不想尝尝那醉生梦死的滋味么……”
“不可不可,贫道乃是出家人……”李清岗接连喝酒,掩盖内心慌乱。
“呵呵……”
花魁又哄了李清岗三杯浊酒下肚,挑拨春心,李清岗强行按捺住,只把头来低着,不敢回答。
花魁脸上露出一丝阴谋得逞的笑意,起身去烫酒,一只手却去李清岗肩上只一捏,说道,
“道长只穿这些衣裳,不冷么?”
李清岗已有五七分不自在,只觉一股邪火自下腹熊熊燃烧起来。
见此,这花魁伸手就将李清岗空掉的酒杯夺来,口里说道:“道长若是觉得冷,人家可与你拨火。人家这身子,跟个火盆似的,又暖又嫩呢!”
说罢,花魁推了李清岗上了床榻,一条修长白嫩的腿伸了出来,脚尖儿如雪般晶莹,只是轻轻一勾帐钩,便将罗帐卸了下来。
不消片刻,便是急促的声音。
‘昂!昂!!昂!!’
屋外。
枯树旁的驴师叔,发疯似的嘶喊、不要命似的绷着绳子,直到脖颈勒出一圈圈血痕,也还是鸣叫不止。
叫了整整半夜。
“道长,外面那头驴子好吵嘛,吵得人家头疼,你让它闭嘴……”
“啊,我驴师叔脾气犟,怕是,怕是不会……”
“哎呀,只是一头畜生罢了!再犟……一刀杀了不就完了!”
屋里安静了片刻。
继而窸窸窣窣的声音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