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好伤口的“郝老伯”也在此时带上了公堂。
“你们说郝老伯偷人钱财,有何证据?”知县看向跪在下方瑟瑟发抖的老人,满眼不信,“两位从外地而来,恐怕还不知道,这郝老伯乃是黎州知府底下派来的人,自灾情以来便一直勤勤恳恳,你们说别人偷东西本官还信,可郝老伯却绝对不会。”
黎州百姓什么都好,便是对外公的人有种极端的信任。
裴玉荷叹了口气,“大人又是怎么证明他就是知府的人呢?”
她从前来过黎州,郝府里的人基本都认识,更何况这样一个冠有“郝”姓的人。
老人一直弓着腰看不清面容,像是刻意如此,不想被别人看见。
或者说,有在刻意地避开他们。
听到裴玉荷的质问,墨县知县被她逗笑了,“莫非你认为郝老伯并非知府的人?”
“当初郝老伯来时,便有知府大人的加急信,里面有郝公的印章,”提到郝公,知县的眼神微亮,“随信而来的,是郝老伯带来的药方以及墨县的灾后建设方案,你说这也能有假?”
“……”
“啧,”周怀砚嗤笑,“所以在你看来,我们是在骗你了?”
“相比于来历清楚的郝老伯,”知县本就看这个提着刀上衙门的人不顺眼,语气也冷淡极了,“确实。”
而就在这时,有小厮跑了过来,凑在知县耳边耳语。
原本还坐着的知县立马站了起来,见堂下还有人,才缓缓坐下,朝身边的小厮低声,“你先把人请到中堂,我随后便来。”
小厮很快便退下了。
“大人!”那原本缩在一旁的老者突然大喊,“这些日子里我在墨县的所作所为相信您也看在眼里,绝对不会干出那等腌臜事,请大人为我做主啊!”
周怀砚冷冷地瞥了一眼,而恰恰就是这一眼,让他微微眯了眯眼。
目光落在老人脖颈间若影若现的模糊一角。
而那边的老者就像是老朽的机关换了新的零件,痛诉他这些日子来为墨县做过的事情,到最后甚至开始嚎啕大哭。
“大人啊!我郝嘉在墨县里可是尽心尽力,现在又要被两个外乡人污蔑,那些所谓我偷来的碎银是我好不容易攒来,给病重的家人攒的救命钱啊!”
“请大人为我做主啊!”
听得一愣一愣的裴玉荷:?
而高堂上的知县闻言骤然竖眉,猛一拍桌,“本官就知道!郝老伯绝不是那等偷盗之人,来人——”
衙役们持刀上前。
“把这两个诬告陷害良人的家伙,押进大牢!看看这两人究竟有何目的,竟敢口出狂言,指责知府的人!”
周怀砚冷笑。
他手中虽没刀,但这不意味着他就会坐以待毙。
身为暗阁的杀手,佩刀对于他本身而言,更是刀鞘。
衙役冲上来的那一刹那,他一脚踹开了直朝少女的刀刃,一手拧断了其中一人的手腕,夺过他手中长刀。
丝毫不落下风。
“停下!给本官停下!”
知县大喊。
却并没有人听。
少年的刀法极为凌厉,虽刀刀不致命,但绝对不容人分神。
一不留神,刀背挥下,犹如被鞭子抽打。
裴玉荷在少年出手的刹那,便躲在了一旁,余光在瞥见那“郝老伯”准备溜走时,一把揪住了的袖子。
“哗啦——”
刺耳的衣裳破裂声。
裴玉荷还没来得及惊讶这衣服这么如此不禁撕,就被老者露出的脖颈所吸引。
过渡并不自然的肤色,以及半露出的刺青。
“你……”
她话音未落,抬眸就对上一双发狠的黑眸,她下意识后退,“老者”狰狞的表情瞬间恢复正常,弓着腰转身就准确离开。
她捏了捏身侧的手掌,随后立马拦住了他,厉喝:“你究竟是何人?你绝对不是知府的人!”
她这边的动静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周怀砚踹开挡视线的衙役。
黑眸中倒映的少女被人毫无防备地推倒,眼见着要栽下阶梯时,他几乎是在他人看来不可思议的速度伸手,拉住了少女的手臂一拽。
少女整个人由于惯性,扑在了他胳膊上,半个身子都挂在周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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