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徽章的边缘。“怎么样,是不是很熟悉?”她笑眯眯地问,“十多年过去了,它的样式有所改变吗?”
“我并未担任过……”
抬头瞧见她脸上戏谑的神情后,反应过来的斯内普咽下未尽的后半句质疑,语气颇为无奈,“……你何必总提那些?”
“幼稚,嫉妒,不甘心——您选一个吧。”艾丝特尔又在办公室里缓慢绕起了圈,仿佛这里也是由她管辖的领地,“既然您这么快就能反应过来,是不是说明您一直都放不下她呢?”
分明是完全不同的词语,在她口中却成了类似的意味。斯内普放弃为自己辩解,终于蹙眉反问出了自己疑惑已久的问题,“……那些旧事,你都是从谁哪里听来的?波特?”
艾丝特尔走到操作台前,拿起装了一半药水的小瓶子,远远地嗅了嗅。良久,她才把它放下,看上去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
下周一的教案还未做第二遍整理,斯内普摩挲着羽毛笔的尾端,沉默地想着该如何将艾丝特尔“请离”办公室——她虽然安静,但却能很大地影响到他的专注度。
而她刚刚言语中暗示的“过往的学生会主席徽章样式”,他当然并不熟悉。在他七年级那年,霍格沃兹的男女学生会主席都来自格兰芬多,若不是今日艾丝特尔的出现,他几乎要忘记这款徽章的样子了——至于当时佩戴徽章的那个女生,多年过去,他也记不太清了。
“……都过去了。他们很合适,我会祝福她。”他也换上了云淡风轻的口吻,平静地说道,“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情,回去吧。”
艾丝特尔转过头,眼底闪过一丝讶然,但紧接着,她便又不怀好意地弯起了眼睛。
斯内普支起手臂揉捏眉心,以此懊悔地躲开了她炽烈的目光。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一时心软向她做出解释,这件事明明可以成为让她对自己失望的绝佳借口。思索间,艾丝特尔已经步调轻快地走到了桌前,放下那半瓶药水,微微俯下身来。
“好的,再见,教授,”在只有两人的空间里,她用手掩住唇,神秘兮兮地低声说,“——但愿您如今并非心无旁骛。”
这一次,斯内普没有出言否认。他怔然地定在原地,一股极淡的花香萦绕着他;当办公室内只剩他一人时,香气又淡了些,但仍没有完全散去。
余下的源头是桌上那半瓶从学生手中没收的药水。熬制的时间久远,液体的珍珠母光泽早已消失,肉眼看来它只是半瓶普普通通的液体而已。经验丰富的魔药大师第一次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不安和怀疑,他迫不及待地抽出魔杖,再次使用斯卡平现形咒检验了它的成分:
火灰蛇蛋、颠茄、毒堇香精……不会有错,它的确是迷情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