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全,连针线笸箩都安排妥当,平日里阿嬷去伺候老太太,有空就回来同她一起说话,两人处的越发亲近。
昨儿夜里下了雨,夏里晨起喂了鸟,又练了两张大字,然后去院里走走舒缓眼睛,她从不故意在老太太跟前找存在感,散心也只蹲在无人靠近的假山石中纳凉发呆。
她手里拿着未吃完的馒头,掰的又细又小去喂锦鲤,这池塘的锦鲤养了好些年头,各个都成精似的,夏里逗的不亦乐乎。
她正玩的起劲,突然听到有脚步声传来,夏里微微蹙眉,平日里这个时候,各院主子都请安回去了,老太太也不会出来,也不知今儿是谁过来了。
夏里屏息凝神,不敢有大动作,她刚竖起耳朵,忽听一道粗哑的声音响起。
“大姑娘莫恼,老太太不过略敲打几句,不痛不痒的,您面上恭敬听着便是,不必为此怄气。”
被唤做大姑娘的陆卿禾,语气不耐道:
“祖母真是越老越糊涂,我那滴水琉璃垂帘发冠乃是姨母所赠,平日里都舍不得戴,那贱婢将其弄坏,我打杀了出口气又何妨,用的着这般大张旗鼓的训诫我么,真是小题大做。”
那老嬷嬷意味深长道:“姑娘乃是国公府嫡长女,您的名声不容有碍,老太太这般做是为了您的将来着想。”
陆卿禾静默不语,过了片刻方才冷声道:
“昨夜是我冲动了,娘已处理妥当,那贱婢也拖去乱葬岗了,想来不会留下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