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丹良屡屡受挫,心中正憋屈得紧,又受轻红诋毁,语气便加重了一些,气势汹汹地反驳道:“我又没瞎说!我也是有依据的!”
“主子曾说过,《夷坚志》中有个名为‘狐称鬼公’的故事,里面说道,群狐缭绕屋舍寻索,未及移时,忽有一狐以火焚其屋而遁去也。”丹良努力回想起宋旌讲过的奇谈,一板一眼,一字不落地复述出来。
“狐火亦有火无烟,为何‘狐’不能算作谜底?”丹良越说越激动,他掷地有声地发问:“那店家先前从未言明,志怪杂谈皆作不得数,可事后又反悔不认账,这又怎能怪我蠢笨?!”
说到自己的伤心处,丹良痛心疾首,低垂下头,眼眶微红,声音哽咽道:“我好心好意,费尽心力,到头来却落得个里外不是人,我找谁说理去?”
丹良怒而坐下,背过身去,一副绝不妥协的架势。
轻红见丹良如此决绝,誓要与她分个是非曲直,更是气得小脸通红,咬紧牙关,哼了一声道:“哼,你就是个呆子!蠢钝如驴!怎就这般不通情理!”
说完,轻红也赌气地别过头去,不再言语。